片刻後。
清了清嗓子,佟婠婠朝紅櫻冷聲開口吩咐道。
“告訴慎貴人。”
“本宮是貴妃,她是貴人,尊卑有彆,她若是繼續胡鬨,休怪本宮不念姐妹情份。”
“內務府為大阿哥、七公主備下的年禮一事,她的的確確做的不合規矩,太皇太後、太後娘娘、本宮不曾責罰她,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是非公道曲直,自在人心。”
紅櫻低頭應是,彎著腰退了出去。
翌日。
慈寧宮裡。
鈕妃眉頭皺成了一條線,坐在右側第一位,一言不發。
嬪位上的。
宜嬪掩著嘴,嬌笑著看向佟婠婠開口。
“華貴妃娘娘,嬪妾聽聞昨日慎貴人在景仁宮外,言語中對華貴妃娘娘您很是不敬?”
“雖說、”
“雖說慎貴人與華貴妃娘娘您是姐妹,但是入了宮,便得守宮裡頭的規矩,尊卑有彆。”
“慎貴人怎麼能枉顧尊卑,當著宮人們的麵,辱罵華貴妃娘娘您呢?”
頓了頓。
宜嬪輕笑一聲,繼續又道“說來,嬪妾等也很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恩怨,能讓慎貴人不顧宮中規矩,不敬華貴妃娘娘您呢?”
“這姐妹之間、”
“那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佟婠婠聽完宜嬪這一席話後,深深的皺了皺眉。
“宜嬪言之有理。”
“昨日?”
“昨日,不過是慎貴人一時魔怔,想岔了,鑽了死胡同。”
“宮裡頭、”
“如今捕風捉影的風氣,是越發的不好了啊!”
心裡頭、
【嗬嗬。】
【宜嬪啊,是又心直口快,又婊裡婊氣的。】
【佟卿顏昨日在景仁宮,大聲辱罵,言語極儘惡毒,發神經、抽風呢。】
【恩怨?】
【姑奶奶我與佟卿顏之間的恩怨,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宜嬪你也是宮中老人,是一宮主位的,伺候皇帝很多年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不都是看在眼裡頭,心裡跟明鏡似的嗎?】
【揣著明白裝糊塗,腦子有毛病啊!】
【至於、】
佟婠婠停頓了片刻後。
眼中迅速劃過一抹輕蔑之色,勾了勾唇。
【姐妹之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
【嗬嗬。】
【宜嬪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姑奶奶和佟卿顏之間?】
【就像你和郭貴人、雅常在一樣,是姐妹,但關係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惡劣。】
【郭貴人、雅常在,與宜嬪你,不也是沒有深仇大恨嗎?】
【可是宜嬪你呢?】
【處處提防著郭貴人、雅常在,逮著機會就打壓郭貴人、雅常在,生怕郭貴人、雅常在在康熙麵前得寵,生下阿哥、公主後,壓你一頭。】
上座的太皇太後,太後。
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的的確確是這樣的。
在宮裡頭、
那有什麼姐妹之情啊!
當年,哀家和哲哲姑姑、海蘭珠姐姐,一同侍奉太宗皇帝,可是呢?
哲哲姑姑是皇後,是大福晉也就罷了。
哀家和海蘭珠姐姐?
太宗皇帝寵愛海蘭珠姐姐,哀家心裡頭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榮嬪、端嬪和昌嬪。
低著頭抿了抿唇,心中快速思量一番。
姐妹之間。
深仇大恨?
華貴妃娘娘和慎貴人?
空有姐妹的名頭,並非血脈相連。
宜嬪、郭貴人、雅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