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喪屍馬上就要被清理乾淨,林欣現在已經開始發愁了。
愁該用什麼態度去麵對這些前美國士兵。
他們可是相當不穩定的。
即便是在飛機上,林欣也能看出來,有一小半的士兵患有ptsd,從他們神經過敏一般的射擊姿態就能看出來。
疲憊、麻木、神經質。
隻有持續數月的高壓狀態才會讓這些年輕人患上這種被稱為“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精神病症。
“我想著應該是最後一波,麥克法蘭先生,謝謝你的幫助!”
“但我還是想問,你到底是哪支部隊的?你們那裡有將級軍銜的指揮官麼?我們需要指揮。”
林欣在懸停的奇歐瓦戰士上想著該用什麼態度去麵對這些不穩定的士兵,卻在這時候收到了他們的通信。
聽上去是那個“中校”喬。
那些士兵管他叫師長?
這麼低軍銜的師長還是頭一次見。
林欣再次看向地麵,喪屍群已經被消滅乾淨。
這些瘋狂的跑屍群終究還是血肉之軀,敵不過包銅鉛彈。
“不,我們不是軍隊,我們隻是普通的幸存者……”,他們好像把自己當成軍隊的人了?林欣連忙澄清。
然後喬師長似乎已經篤定了他們的身份。
“我知道了,你們是需要保密麼?我能理解。”
“但是。”
“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落腳點,需要一個駐地。”
“我們還缺少醫療物資,我希望貴方能夠給我們一些醫療援助。”
“我們隻有半個軍醫,藥物也少,還有二十幾個傷兵。”
“他們都是好小夥子,您看……”
喬試探性的向這個麥克法蘭先生申請醫療援助。
就是申請,甚至可以說是乞求了,說到最後已經語氣軟化,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非常低。
“不行。”
林欣一口回絕。
他們是潛在的劫掠者。
接受過軍事訓練,熟知殺人的技巧,還有每日操練鍛煉出來的強健體魄。
而且看他們這車隊,肯定還有相當數量的維修技術人員,專業技能也有。
但唯獨林欣最為看重的道德觀是未知數。
所以林欣絕對不會貿然讓他們駐紮到自己家門口。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些藥物,但你需要提前跟我說明你們的情況,還有半個醫生是什麼意思?”
但林欣可以醫藥,甚至是醫生。
這些東西林欣有的是。
隻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需要這些士兵用彆的東西來換。
“那可太好了!”,喬顯然很高興。
“不過!”
喬笑容僵住,知道這位麥克法蘭先生是要講條件了。
“我需要你們幫我們做些事情,而且許不踏入諾克斯縣內。”
林欣很想接觸更多的幸存者,培養更多的幸存者。
但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他不能像之前那樣懷有濃烈的浪漫主義情懷。
他要為營地裡的所有人負責。
這是身為領袖的責任。
“當然,這不是出於敵對,而是處於謹慎,你們從哪裡來的來著?”,林欣突然問起他們的來源地。
“我們……我們是華盛頓來的。”,喬回答道。
“哦,這麼遠,我想你們也遇到過那種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劫掠幸存者吧?”,林欣問他。
“……”,喬遇到過,卡車上的傷兵就是這麼來的。
“嗯,看你的反應一定是遇到過,這也是我要疏遠你們的原因。”
“但不用擔心,你們可以在科爾裡登隨意駐紮,需要物資我們也可以給你們,不過也也不是無償……”
等會。
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