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呼——”
林欣深呼吸一口。
感覺剛才的確是上頭了。
而且思考方式和平常的理智完全不同,更殘忍,更血腥,下手狠厲到一上來就直衝致殘去的。
那個下巴中棍的男青年現在已經完全沒了聲息,應該是一撬棍被打死了,即便活著,未來也是生不如死。
而那個中年女人也被撕碎了左半邊背肌,即便是以後治好,她的左手也不可能再利索的乾活。
閉上眼睛,林欣休息了一下,平複血壓和心情。
佩頓關切的按了按林欣的肩膀。
林欣睜開眼睛看向他。
“我需要休息一下……”
說完,就走向機艙內。
他現在不適合繼續刑訊。
喬和佩頓對視一眼,兩人開始了審訊的工作。
那個老頭現在卻表現得剛才的硬漢截然相反的配合。
因為他知道佩頓和喬至少不會殺了他。
刑訊這事,要是真衝著殺人去,彆想問出真情報來。
“既然願意配合那就好,先說說你們的名字,和從屬關係吧。”
喬乾起老本行,拿出了個筆記本,一副文官記錄員的樣子。
而佩頓則是查看了一下被林欣打傷的那一男一女。
佩頓把那個男青年翻了過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巴被完全打碎,眼睛微鼓出來,從眼角流出鮮血。
牙齒被打碎,紮進他的口腔和上顎。
整張嘴都看不出來,舌頭也被打成漿糊,半個腦袋就跟被卡車碾過一般,亂七八糟的。
他絕對的死透了。
林欣那一下用力太猛,殺死了他。
而那個女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被撕碎的半個後背裸露著皮下脂肪,脊骨清晰可見。
甚至在被撕裂的大片裂口之中,還有肋骨間包著白色的筋膜的暗紅色肋間肌。
她受傷程度也不小,此時掙趴在地上不斷地哼唧著,血從厚薄一直流到她的腰腹,再流到下身的牛仔褲子上,把沙土地麵沁成深紅色。
有這兩個先例。
怪不得那老頭不配合。
佩頓回頭看了眼飛機,林欣扶著額頭坐在一張行軍床上。
林欣表現失常,回去得告訴妹妹,讓妹妹盯著林。
另一邊,喬已經開始記錄了。
老頭是威利,人稱威利老爹。
沒傷的那個男青年是萊斯利。
女的是艾瑪,被林欣打死的是費舍爾。
被士兵射殺的那個則是維克蘭。
他們一共五個人,是來尋找補給的。
和那兩個襲擊機群的蠢蛋的確是一夥的,但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一夥”。
兩邊既無從屬關係,也沒有並列關係。
他們可以是競爭者,也可以是合作者。
因為他們同屬於aaas。
美國安那其主義幸存者同盟(aricanallianceofanarchistsurvivors。)。
“……”
在寫字的喬聽不下去了。
“你他媽在逗我玩麼?什麼狗屁的安那其??”
喬有點生氣,這是看出來不殺人,開始肆無忌憚了?
結果威利卻非常認真的解釋起來了。
“不不不!我可沒說謊!”
“呃,反正就是這麼個名字!”
“至於安不安我也不懂。”
“對!威利老爹說的對!反正就是這麼個名字,大家加入了就可以一起行動,共同商議分配。”,萊斯利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