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裡已經被清理出來。
士兵正在最後的排查。
這裡的確有一支很小的幸存者隊伍在。
隻有13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和那些一起逃難的俄國人完全不同。
以革蘭裡的幸存者們很明顯是後來慢慢彙聚起來的。
喬看了一會墓地,把頭轉向被安排在教堂裡的俘虜們。
俄國人自成一團,坐在教堂一角,但表現的非常順從。
一點事都沒,隻是安靜的坐著,消化上午九十點鐘吃的飯菜以及喝下肚的紅菜湯。
可另外一團,就顯得有點不配合的意思,對看押著他們的士兵怒目而視。
畢竟法利亞這次扮演的不是拯救者或者解放者,而是徹頭徹尾的入侵者,是打碎他們平靜生活的凶手。
喬沒有管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低著頭拿出了筆記本本,開始向這支幸存者小隊問話。
“第一個問題,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他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喬便抬起頭來看向他們。
13個人中,亞裔有3個,西裔4個,非裔2個,剩下的,則是和那些俄國人一樣,隻不過都是女性。
喬知道他們有抵觸心理,但他的時間比較寶貴。
“唉……”
喬對一個士兵擺擺手,對著那4個女性擺了擺手。
大兵端著槍走過去,鉗住她們的胳膊就拖了過來。
好像是要對這些可憐的女孩們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有人說話了。
“等等!”
喬看過去,是個亞裔中年男性。
“名字。”
“我……”那個男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說了出來“查爾斯。”
“全名!”
“查爾斯·安”
喬聽到後,抬頭仔細的看了他兩眼“會說中文?”
安生震驚的把目光從4個快哭出來的的女孩身上挪到喬身上“你會說中文?”
“嗯,就剛才那一句,你是中國人?”,喬確定眼前這人的確是華裔,笑著給他解釋了一句。
“我是。”安生也改回英語。
“你為什麼會中文?”在異國他鄉能聽到故土語言,讓安生頭一次覺得開心。
喬想了想。
法利亞的領袖、締造者、指路明燈是個中國人。
研究所的主持者也是個中國人,就連和自己一起外出執行任務的偵查排指揮官也是個中國人。
他會點中文,也算是投領導所好吧,太正常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喬沒有回答安生的問題,而是繼續審問下去。
“你有中文名吧,叫什麼?”喬問道,然後又拿起了對講機,聯絡了一下姚和佩頓。
“安生”安生回答道。
“講講故事吧,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有故事,不是麼?”喬拿起筆,準備記錄。
安生看看令行禁止、穿著整潔,還紅光滿麵的大兵。
再看看縮在一團的4個俄羅斯女孩。
他們有裝甲車,有機槍,還有絕對的人數優勢。
絕對不是他們能反抗的。
安生歎了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他是鄂省孝感人,來美國是為了和老婆來美利堅養馬地路易斯維爾城見世麵旅遊。
但大災變的發生,徹底改變得了他的生活。
妻子染病,不治身亡。
而自己則失去了生存目標,開始在路易斯維爾城遊蕩。
一開始還好。
但逐漸的,那些喪屍開始發生變化,變得更加迅捷,而且其中還有些似乎有某種定位能力,經常能夠找隱藏的非常好的自己。
沒有辦法,他隻好撤出危險的城區,找了輛車,沿著公路一路開到了以革蘭。
本來他是想離開諾克斯縣的,但他路上卻看到了一個大墓地。
以革蘭地處大平原,風景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