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目標是哪?”佩頓看著那支飛行編隊飛向西陲,朝著聖迭戈飛去。
百無聊賴的問了一句。
“阿爾伯克基。”
林欣頭也不回的應道。
“哈?沒聽過誒——”佩頓有點太無聊了。
雖然剛才的操炮手就是他,但打炮這件事,也就是幾分鐘的熱情罷了。
打完炮,就會進入賢者時間。
這是生命的循環,也是生物本能的一般規律。
現在的佩頓就處在賢者時間之中,深陷打炮後遺症。
“你沒聽過的東西可多了!老老實實的挨著吧,還有一小時的航程,要是覺得太閒,就去整理偵查設備。”
電子設備是很嬌貴的。
不能長時間開機,也不能能長時間不開機。
聽上去很反直覺。
這些金貴的雷達和電子設備不是都有壽命的麼,為什麼還不能長時間不開機?
這是因為時代限製。
1993年時,軍用的儲存設備還未進行過革命,大量老式的封閉磁儲存設備被應用於電子設備上。
和現在的機械硬盤或者ssd不同,長時間不使用,有大概率會被設備本身具有的電磁特性改變。
消磁或者弱磁都是有可能的。
特彆是飛機上的。
在美空軍的直升機飛行員隨時用的《直升機操作須知準尉》手冊中就有相關規定。
要求飛行員以及地勤在飛機入庫保存期間,定期為飛機做開機測試。
確保電子設備的臨戰狀態。
這些機載設備的價值,甚至超過飛機本身的價值,就連財大氣粗的美國人都會心疼。
“好吧……”佩頓不情不願的朝著偵查員的位置走去。
而林欣則是向機艙裡的一床位投去視線。
在c130的核心區,也是防護最嚴密的地方,空間最寬敞的地方,固定著一張帶有防護裝置的病床。
林欣此行,是為了偵查,也是為了運送這位。
伊索爾德。
或者說,宋寧娜。
林欣看過去,正好也看到伊索爾德正在看著他。
於是便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來。
“你醒了?剛才得動靜太大把你吵醒了吧。”
又是榴彈機槍又是機炮機槍的。
再怎麼不敏感也得醒啊。
‘我們……要去哪?’她想得到林欣的回答。
伊索爾德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睡了好久好久,夢到了好多東西。
高中時期在學校和歧視自己的孩子打架。
寫博士論文時,在圖書館裡經曆的一個個通宵。
還有工作以後的事情。
她夢到了用來抓取鈾燃料棒的工業抓手,夢到了重水下的藍光。
然後,就是開始吃人的同事,滿大街無意識遊走的重傷者,還有到處都是發高燒的人。
鮮血、混亂、戰鬥。
除了這些外,還夢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試管、燒杯、和她同為亞裔的,不認識的朋友、小夥伴。
還有一個金發的女人,明明自己沒有見過,卻感覺親切。
還有麥克法蘭。
她愣了愣神,好像是在適應這一切。
從遇到這個麥克法蘭以後,她就不斷地被卷入未知的行動。
稀裡糊塗的被看重,委派了非常嚴肅的任務,成了實權高級領導人員。
稀裡糊塗的被當成大boss的女人,抬高到了一個從未經曆過的高度。
最後,稀裡糊塗的被刺殺,差點死掉。
但麥克法蘭又把她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