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被氣得要死!
許羅一出門,便直接伸腳把茶館的大門給踹壞了不說,還站在門口直接叫囂,他指揮著旁邊跟著他的小廝,氣狠狠的道“去,你們去把這茶樓的招牌給老子砸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許羅這邊剛下令,裡麵的小二便跑著飛腿去把老板從後院找了過來。
“哎呦哎呦喂!”老板從趕緊從後院跟著小二奔過來,看著許羅要拆他牌匾的架勢,趕緊上前說和“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許大公子啊!大公子與老夫說,小人定把人給你揪出來任打任罵,就是這牌匾可拆不得啊。”
許羅瞥了眼來人“就你們這破牌匾,老子還真不稀得要,但今日老子在你們這生了氣,你們就在這裡開不了!”
“這是什麼道理呦……”老板哀嚎。
“道理?老子就是道理!”許羅一擺手,讓後麵的小廝上前,“今日隻是摘了你的牌匾,要是明日再有人在這裡讓老子不高興,老子把你的店給砸了!”
“許公子,許大公子!哎呦喂……”老板扶著腦袋喊。
“是誰在這裡吵鬨?”
老板剛要暈過去,忽然聽著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傳來。
阿珠上前,給蘇長樂輕了路“是誰在這裡吵鬨,掃了郡主的興致?”
茶館老板一聽這小姑娘竟然是郡主,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蘇長樂的麵前,哭著道“小人見過郡主,郡主可要為小人做主呦!”
看見蘇長樂過來,許羅也愣了愣,他也沒想到在這能遇到蘇長樂。
今日出門定是沒看黃曆,要不然怎麼能這麼倒黴!
許羅上前敷衍的給蘇長樂行了個禮“見過郡主,剛才有人在這裡麵惹了我,所以這才對他們略施小懲。”
“剛剛那件事本郡主也聽到了兩句,那群人確實太過放肆,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討論宮宴之事。”蘇長樂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也的確是和茶樓老板沒有什麼關係,這樣,本郡主今日在這,就給許公子做回主。”
蘇長樂低頭對著跪在地上的老板道“你現在馬上去寫一塊牌子,上麵就寫‘不準議論許羅公子’,把牌子就放在台子旁邊,本郡主看誰還敢嚼許公子的舌頭根。”
老板趕緊道“是是,就聽郡主的。”
蘇長樂點點頭,對許羅道“許公子消消氣,這樣他們以後就再也不敢議論你了,若是再被本郡主聽到,不用你親自上手,本郡主都替你來!”
許羅的臉被氣得又紅又綠!
這不就是把事情放在了台麵上!
但是……
許羅忍下了胸口的那口悶血“是,全聽郡主的。”
兩個小姑娘在外麵玩到天黑才各回各家。
蘇長樂這一天玩下來把這幾天攢的力氣全都給用光了,回到府中便一頭撲在了床上,磨磨蹭蹭的蹬掉鞋子,抱著老虎抱枕在床上拱啊拱的。
阿珠將蘇長樂隨手扔掉的鞋子和衣服撿起來“郡主,先洗漱吧。”
“緩緩,先緩緩再去。”蘇長樂抬手把頭上的發簪拿下來,頭發順著撒開,撲在了床上。
“剛剛侍女過來說,今日盧小姐徹底清醒了,她想見郡主一麵。”
“明日吧,今日太乏了,誰也不想見了。”蘇長樂迷迷糊糊的答,她抱著枕頭蹭了兩下,慢悠悠的睡了過去。
阿珠聽著蘇長樂的聲音越來越輕,自己探頭去看蘇長樂,輕輕戳了戳她的手“郡主,還是先洗漱。”
蘇長樂被打擾,不開心的皺眉。
“就讓她這麼睡吧。”江慎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阿珠愣了一下,回頭看見江慎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看了一眼蘇長樂“就這樣吧,你先出去。”
“是。”阿珠迅速的將蘇長樂要換洗的衣物給拿出去,順帶把門給兩個人關上。
沒有人吵蘇長樂睡覺,她自然睡得很踏實。
江慎洗漱完站在床邊,看著橫躺半張床的蘇長樂這根本就是沒有給他留地方。
江慎坐在床邊,伸出微涼的手指戳了戳蘇長樂的臉蛋。
戳,戳戳。
蘇長樂身子一點沒有動,反而撅起小嘴淺淺呼吸。
江慎的眼神定在蘇長樂的唇上,那水嘟嘟的樣子,微微有些光澤。
書上說,小姑娘的唇是甜的,像晶瑩剔透嫩滑的糖果。
他的指尖從蘇長樂的臉頰邊順著她的唇角,滑到了她的唇尖上。
他伸手輕輕的點了點是軟的。
如果他要是能看到顏色,便會看到小姑娘的唇上是粉嫩粉嫩的紅。
想到這,江慎有點遺憾。
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因為自己看不到顏色而感到遺憾。
江慎的手指沒有挪走,停留在蘇長樂的唇尖處,蘇長樂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嘴邊有東西,她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輕輕一抿,便將江慎的指尖給微微含住。
江慎動了動眉眼。
他看著小姑娘毫無意識的動作,感受著指尖奇怪的觸覺。
好像……不討厭?
那若是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