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
“裴若甫。”
蘇長樂念著這個名字,忽然輕笑一聲,慢慢地念出了另外一個名字。
“裴渡啊……”
蘇長樂眯眼淡淡道“這個名字,本郡主可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了……”
盧靜言聽著裴渡這個名字,忽然緊張了起來。
沒有人能在蘇長樂的麵前提起來這個名字,除了蘇長樂自己。
安平郡主蘇長樂三年前做了什麼事,大家現在不敢說,但不代表大家都忘記了。
當年裴若甫被就地斬殺,其家人全部流放,其中便有裴若甫獨子,裴渡。
那時的裴渡才十八歲,但卻因為是裴若甫的外室所生,所以往日不怎麼見人。都城裡麵從來都不缺公子貴女,他這種身份,也不過就是如此,根本不會有人記得,直到裴渡他那年參加了春試獲得了榜首,這才令大家所知。
可就在他等陛下賜官職的時候,沒想到裴若甫便被就地斬殺,連裴渡都受了牽連,被判流放。
可誰知道這裴渡是在何處惹怒了安平郡主,她竟然不肯讓他活著出都城,甚至追到了流放的途中,親自將他刺死,這才罷休!
聽說那日,原本嬌滴滴的小郡主手握著一柄泛著銀光的匕首,眼神定定的將那匕首一點點的刺進了裴渡的心尖,鮮血奔湧而出,沾到了小姑娘的臉上。
但她連動都沒動,直接將匕首用力的刺了進去。
那小姑娘用著軟糯的聲音,微笑著說著最狠毒的話“裴渡,本郡主親自送你上路。”
此話一落,裴渡氣絕。
從此之後裴渡這個名字,便消失在了都城,沒有人再提。
而蘇長樂的頭上永遠的被裴渡的鮮血刻上了三個字殺朝臣。
盧靜言當然沒有親眼看到當初的景象,不過當時滿都城都將這件事傳的風風雨雨,貴女們更是在見到蘇長樂的時候便瑟瑟發抖,連盧靜言也不例外。
不過時間總會讓人淡忘一些事情,若是盧靜言沒有受此禍的話,那她待蘇長樂興許還是會和以前一樣。
可是如今……
她與蘇長樂接觸了一些,並不覺得她會辦出那等殘忍的事情。
甚至她還給蘇長樂找理由,說不定就是那裴渡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這才惹怒了小郡主也說不定。
盧靜言咽了口口水,道“臣女能想到的便隻有這些了,郡主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沒什麼打算,你在府中好好休息,記起來了什麼第一時間與本郡主說。”
蘇長樂的聲音冷冽起來,從剛剛裴渡兩個字從她的嘴裡麵說出來的時候,蘇長樂的神情便變了。
盧靜言不敢多語,隻道“是。”
“嗯,本郡主還有事,你休息吧。”蘇長樂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但盧靜言卻還是感覺到了害怕。
好像那天那個滿臉是血的少女,從自己的眼前走過一般。
“郡主,可要用早飯?”阿珠跟在蘇長樂的身後問道。
蘇長樂不說話,隻悶頭往前走,最後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她伸手打開門,將阿珠留在了門外,隻身一人進了去。
整個郡主府的人都知道,蘇長樂並不那麼喜歡看書,所以就算是蘇長樂有書房,她往日也根本不去幾次。
阿珠靜靜的守在門外,不讓彆人靠近。
蘇長樂的書房和她的房間裝飾很不一樣,這裡規規矩矩的擺放著很多書,書案上也都是簇新的筆紙,而在書案的旁邊,一隻箱子非常惹人矚目。
蘇長樂慢慢地坐在書案前,她先是從一本被掏空的書裡麵拿出來了一柄鑰匙,而後哢噠一聲,將箱子上的鎖打開。
箱子有點大,裡麵的東西沒有很多。
蘇長樂伸手將放在最上麵的一張畫像拿了出來,素手將那畫卷打開。
精致的卷軸隨著蘇長樂的動作而展開,蘇長樂隻將畫卷展開了一半,畫卷上畫著的人臉,便清晰的展露了出來。
蘇長樂伸手,右手食指尖點在了那畫像中的人的臉頰。
她慢慢地道“裴渡,三年了,本郡主終於再次念到你的名字了。”
蘇長樂的指尖摩挲著畫中人的臉,有阿珠在外麵守著,沒有人會打擾她。
直到——
“見過郡馬。”阿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郡主在裡麵?”江慎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外。
“是。”阿珠頓頓,沒再說什麼。
蘇長樂頓了頓指尖,將手裡麵的畫像卷好,又將箱子合上蓋子,這才道了句“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