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此話何意?”蘇珩緊皺眉頭,“本官一向秉公執法,已經將安平郡主細細審問了一遍,但本官手裡並沒有證據,難道傅大人說此話,是手上有什麼證據嘛?”
蘇珩忽然冷哼了一聲“若是有證據,本官定不會護短,但若是沒有,傅大人可是要為自己的說的話負責,到時候說不準大理寺的大門,有一天也會為傅大人敞開的!”
“你!”傅青鬆吹胡子瞪眼。
他真的是太生氣了!本來今天他就是想要跟陛下說說此事的,沒想到那個不相關的魏約也在,現在又來個世子氣自己,可真是!
“本官相信,世子不會徇私枉法的。”魏約道。
一直跟在魏約後麵的方敘時終於開口說話,他也道“下官也相信世子。”
“你們!”傅青鬆神色一沉,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後麵的傅晏拉了回來。
傅晏道“那便勞煩世子了。”
蘇珩看了看他“那便多謝小傅大人了。”
“好了!”一直端坐在上的陛下忽然開口,“既然朕已經將此事交給了大理寺,那朕便相信大理寺的能力,這件事便這樣吧,朕乏了,你們先去吧。”
“是。”
幾個人從長極殿出來,蘇珩走在前麵往宮外去,傅青鬆和傅晏也離開了,隻剩下方敘時和魏約在後麵慢慢的走。
“大人,那白然與肖韁兩位大人可是與大人有關?”
“他傅青鬆的人,本官可不會碰。”
方敘時有點不懂“那大人今日為何來長極殿?”
“他們跟本官無關,但有一個人,本官卻是還有點興趣。”魏約停住了腳步,對著方敘時道“你抽個時間,去看看江慎,與他攀談兩句。”
方敘時“嗯?”
但魏約卻沒說是為什麼,方敘時也不敢再問,隻是記住了魏約的吩咐。
蘇長樂並不知道蘇珩也進了宮,她和江慎到了鳳藻殿的時候,更不知道蘇珩現在正在長極殿與傅青鬆吵得正激烈。
皇後已經在正廳坐著,太子妃抱著小殿下坐在了皇後娘娘的旁邊。
蘇長樂跟江慎一進去,皇後便道“你們來了,這麼早還吃飯吧,趕緊過來吃些東西。”
蘇長樂拉著江慎坐下,還沒吃幾口,皇後便對著江慎道“郡馬,你到後麵去找太子吧,本宮想與郡主說說話。”
聽著皇後這麼說,江慎聽話的起身行禮,隨著來帶路的宮人往後麵去。
待江慎的背影消失,蘇長樂也放下了筷子,問道“皇後娘娘怎麼了?想要說些什麼呀?”
“本宮問你,你和郡馬何時打算要孩子呀?”皇後娘娘笑著問道,她看了看身旁的太子妃懷裡抱著的小殿下,“聽說你哥哥也要成親了,怎麼?你可是比你哥哥成親還要早,要孩子的事情,這時候卻要謙讓哥哥嘛?”
“這個……這個嘛……”蘇長樂有點不好意思。
但其實,也並不是不好意思。
是她和江慎根本就沒有實質上的進展啊。
雖然兩個人每天一起睡覺,但僅僅是字麵上的睡覺啊!
“這個……還不急吧。”蘇長樂敷衍道。
太子妃看著蘇長樂有點尷尬,便解圍道“郡主還年輕,這事也不急。”
蘇長樂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總覺得似曾相識。
這場麵……是不是之前發生過一次了?
江慎被宮人帶著往後麵去,剛一拐過去,便看到了坐在亭子中的太子。
宮人停在了亭子外麵,江慎一人進去,太子並沒有半分驚訝,隻是端著一杯茶對著他道“你過來了?”
江慎挑了挑眉,對太子行禮“見過太子。”
“都是一家人,起來吧。”太子讓江慎起身坐在他對麵。
江慎的麵前是一杯已經上好了的茶,伸手去碰了碰溫度正好。
江慎並沒有去喝,隻是坐在原地,聽著太子的話。
“江慎,你覺得二皇子如何?”太子忽然問道,“你的身份注定在朝堂之外,在你的眼中,二皇子此人如何?”
江慎的手頓在了茶杯邊,抬眼去看太子。
今日根本不是皇後娘娘要見他們,而是太子要見他。
“在下不敢妄評,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的眼神沒有去看江慎,他隻是抬頭去看前麵已經開始慢慢流淌著水的湖。
“沒什麼,隻是覺得二皇子如今長大了,為兄的本殿竟不知道他是何時長大的,更不知道他是會長成什麼樣子的人。”太子輕歎,他轉過頭來與江慎對視,將茶杯端起,與他敬酒,“你當日月旦評的風采還曆曆在目,沒想到榜首之才的你竟被安平搶親,從此遠離朝堂,隻能被圈在府內,你可有不甘?”
江慎聽著這話,他微微笑了笑,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與太子碰了碰“太子說笑了,那都是外人的誇讚,在太子麵前,在下不敢造次,隻能承認在下並無榜首之才,而且……在下已經落榜,殿下貴人多忘事,怕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