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事情我自然是管不著的,隻不過那楊表妹剛剛都要哭暈過去了,哥哥可真是好狠的心!”
“夠了。”傅晏將手上的書放在了桌子上,他抬眼看著麵前的傅晴,“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這親不定便是不定。”
“不定也行。”傅晴退了一步,“但楊表妹還是要在金陵多住一陣子吧,她若是這個時候回崇州了,那崇州的人要怎麼看她。”
聽到這,傅晏頓了頓。
楊鈺蓉她確實沒有做錯什麼,若是因為他的事情耽誤了楊鈺蓉的話……
“那便讓她再住些時日吧。”
傅晏一鬆口,傅晴的目的達到,她也不愛這這裡待著,萬一一會兒要是傅晏不開心又開始訓她怎麼辦。
“既然哥哥這麼說了,我就趕緊去告訴楊表妹一聲,要不然她又要開始哭鼻子了!”
傅晴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可是她剛剛走到門口,卻忽然回身“哥哥,你剛才出去了?”
傅晏愣了一下,他低下了眼。
“沒有。”
“可是我怎麼聞到了一股樊春樓的熏香味道?”傅晴有些疑惑。
大意了!
傅晏的確是沒有想到傅晴竟然這般靈敏!
樊春樓的進門處便燃著特製的熏香,但是在酒樓中卻沒有,若是平常隻是路過沾不上什麼味道,可是傅晏穿的那身小廝的衣服上,卻沾染著那股香味。
傅晏回來並沒有時間洗漱,所以身上若是殘留著一些味道也是正常的。
“你聞錯了。”
“真的?”傅晴將信將疑,隻不過她沒有細究,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做,“算了算了,哥哥去做了什麼我本來也不關心,隻要哥哥……”
不與那個蘇長樂勾搭在一起就好。
傅晴剩下的半句話沒有說,直接給咽了回去。
“什麼?”傅晏追問道。
“沒什麼!”傅晴提著裙子往外麵跑,沒幾步就跑了出去。
傅晏看著傅晴的背影皺眉。
傅晴都能發現的事情,若是讓彆人給發現了,也不知道會如何。
夜深,蘇長樂從正廳回到了房間裡,將自己的發髻解開。
浴間裡麵已經準備好了水,隻待蘇長樂換好衣服便可以過來洗漱。
“郡主,今日是要用原來的皂角,還是用世子妃剛剛送來的皂角?”阿珠問道。
謝佳期也不知道從哪裡搞過來了這麼個皂角,說洗澡出來的香味很濃,裡麵是用玫瑰汁做的。
“那便用剛才送過來的那個吧。”蘇長樂梳好了頭發,走到浴間,踏入了浴桶之中。
溫熱的水沒過了蘇長樂的肩膀,她整個人都浸泡在了水中是十分舒服。
她掬起了一捧水,撲在了臉上,有水珠濺到了她的耳尖上,輕輕地燙了一下。
蘇長樂一愣那是今天江慎咬住的地方。
他的力度不大,可是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的耳朵上還有印子。
“煩死了!”
蘇長樂拍了兩下水。
旁邊的小侍女都有些懵,她們不知道郡主這是怎麼了,便齊齊地看向了阿珠。
“你們先出去吧。”阿珠道。
“是。”那兩個小侍女先出去,隻剩下阿珠一個人在幫蘇長樂洗著頭發。
“郡主這是怎麼了?可是江大人在包間裡麵與郡主說了些什麼?”
阿珠的手法輕柔,將蘇長樂的頭發一綹一綹的給捋順。
“沒說什麼,就是他問問我為什麼要見傅晏。”
“江大人看見小傅大人了?”
“應當是。”蘇長樂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她知道,今日重要的事情不是江慎為什麼要親她,而是江慎為什麼在樊春樓,是真的在等人還是單純的跟蹤她,江慎如果要見人的話,見的是誰,說的是什麼事。
傅晏今日在樊春樓到底是怎麼被江慎看到的,除了江慎之外,還有誰看到了傅晏。
蘇長樂知道,這些都是她現在應該擔心應該去想的。
蘇長樂頓了頓,她忽然聽著外麵好像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外麵下雨了嘛?”蘇長樂問。
阿珠也停下了手,靜靜地聽了會兒“應當是。”
行吧。
蘇長樂歎了口氣,將身子靠在浴桶上,閉著眼睛伴著雨聲想要讓自己安靜安靜。
可是……
這可是……
江慎到底為什麼要親她啊!
他怎麼會!怎麼敢親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