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根本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出城一趟,怎麼就被江慎給帶走了。
直到天命,江慎的馬車便往前走,到了途徑的豐縣。
豐縣是一個不算大的小鎮子,它離金陵不遠,便沾著金陵的光有些富碩,可是又不失小鎮子的淳樸。
江慎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沒有去驛站,而是找了一個不錯的客棧。
馬車一停,江慎便將蘇長樂抱下了車。
裡麵的店小二看著外麵的馬車,還有來人的穿著,一看就是不凡的人,便迎了上去。
因為豐縣淳樸,即使是小二也沒有那麼諂媚,隻道“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安排幾間客房吧,另外……”江慎問道,“你們這裡有名的大夫如今在何處?內子有些不適,還麻煩你們將人請來為內子診治一下。”
“夫人不舒服?”小二趕緊道“客官放心,我們這裡雖小,但倒是有一個有名的大夫,客官先到房間中去,我馬上去給客官請大夫來!”
小二說著,便將江慎帶到了客房,隨即便匆匆跑下了樓,跟老板說了一聲之後,立刻飛奔了出去,沒多一會兒便請了一個老者來。
那老者仙風道骨,背著一個藥箱,看著像是雲遊的名醫。
“勞煩大夫了。”江慎將老者帶到了蘇長樂的床前。
那老者先是給蘇長樂把了把脈,而後又仔細地看了看蘇長樂的頭,發現除了額頭上的那個包之外,她的後腦上也有一個包。
那個包扁扁的,沒有出血又藏在頭發下麵,自然很難被發現。
“你媳婦無事,沒有受什麼傷,隻是頭上的磕了兩下,腦袋裡麵有淤血。”
江慎問道“那會有什麼影響嘛?”
“說不好。”老者道,“興許會失明,興許會記不清楚事情,興許還有點彆的什麼,不過不用擔心,等這血塊自己吸收了之後,便都會正常了的。”
老者說著,從藥箱裡拿出來了一盒藥膏,又坐在桌子旁開了方子。
“藥膏外敷,藥調內裡,一個月左右便會恢複。”
“多謝大夫。”
老者起身收拾了藥箱,又將江慎遞過來的診金給收好,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身道“對了,這段時間你要控製一些,房事不要操之過急,要是要以她靜養為主。”
江慎低頭道“是,晚輩知道了。”
那老者倒也沒再說什麼,江慎又給了小二一些錢,讓他把人給送回醫館,這才關上了門,坐回到了床邊。
他低頭看著還在昏迷的蘇長樂,低聲道“你昨日到底是去見誰了呢?”
蘇長樂自然回答不了。
江慎繼續道“反正不管是見誰,看起來都是一個白眼狼。”
江慎說著,他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他就這麼在床邊坐著,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動一下,他也沒有點燈。
蘇長樂在昏迷著,他又不喜歡點燈覺得晃眼。
整個客房都是暗的。
直到蘇長樂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來。
她怯生生的,言語裡麵都是些防備,她甚至還往後挪了挪,這才出聲問道“你……你是誰?”
天暗下來的時候,江慎就已經閉眼稍微休息。
昨夜他一夜都沒有睡,今日又忙了一天,就算是他覺少,但還是需要休息的。
隻不過聽到蘇長樂的聲音傳過來,江慎的睫毛微微的抬了抬。
“夫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