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抬手拿出來了一封展開看了看,上麵的落款是傅青鬆,這便是前些日子傅青鬆呈上來的密信。
自陛下登基之後,他便要那些大臣除了正常的奏折之外,有一些他私下交代的事情都用密信來回稟,這些便是這些年來陛下所收到的密信。
這些密信有些是最近的,有些是很遠之前的。
陛下將手上的密信放回到了架子上,他想了想,轉身到了最前麵的櫃子前,拿出來了一封密信。
他將那封已經陳舊不堪的密信打開,落款便是裴若甫三個字。
裴若甫……
陛下沒有看信,而是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很長時間,而後他將密信放了回去,轉身出了暗室。
徐公公聽到了聲音回到門口扶著陛下。
“江慎如何了?”
“江大人一直都在府中,他身上的毒應該把他折磨的不輕。”
“嗯,朕知道,不過他這次辦事不利的確是應當懲戒一下,兩日後你再去給他送解藥吧。”
徐公公扶著陛下,感受著他每走一步身子都在抖。
“陛下可要歇息一會兒?”
“不必,回去把那些奏折看了吧。”
江慎回到金陵卻一直都在府中沒出門的事情沒多久就傳遍了金陵。
蘇長樂知道裡麵的原因,也知道江慎如今就在府中,甚至在床榻上掙紮。
這一起都是陛下給他的懲罰。
“郡主,吃些東西吧。”阿珠端著早飯進來。
昨天蘇長樂從靜樓回來之後就一直好像在想著什麼,阿珠看著蘇長樂茶飯不思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她總是覺得這次郡主跟著江大人去了趟隨縣之後,郡主總是奇奇怪怪的。
“郡主,江大人可還好?”阿珠幫蘇長樂擺著早餐,“今晨外麵的人說江大人遲遲沒有上朝,還避不見客,是不是江大人在隨縣被賊寇所傷。”
“他在隨縣沒事,他沒有出來是因為他的毒發作了。”
“毒發?”阿珠低聲驚呼,“江大人身上的毒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解?”
“是啊……”
不僅沒有解,這還是陛下控製他的一個手段呢。
哥哥和太子還有謝溫禮或許不知道江慎為何不站隊隻忠於陛下,可是她卻能猜出來幾分。
若不是江慎身上被陛下了的毒,或許他現在……
蘇長樂在這裡頓了下來。
若是江慎身上沒有毒,那他現在會做什麼呢?
是會入朝為官,還是會跟著她離開?
若是他留在朝堂,他是會幫二皇子,還是去幫太子?
這些事情蘇長樂從來都沒有想過,之前她隻是想著隻要能離開金陵,那便是她最大的目的。
太子或者是二皇子他們不論是誰即位都與她無關。
她隻要跑了就好了。
可是自從她到了隨縣看到了百姓的狀況之後,她便真的在想若是二皇子即位的話,朝堂會比現在還要好嗎?
錦王府,世子,安平郡主,太子謝溫禮,謝佳期。
這些人早就綁在了一條船上,二皇子若是登基了之後,就算是明麵上不會對錦王府做什麼,暗地裡肯定是要給錦王府使不少絆子。
更何況二皇子背後還有一個傅府。
那傅晴如今還什麼都不是呢就敢雇凶殺自己,若是日後得了二皇子的勢,那豈不是直接拿著刀來郡主府砍?
蘇長樂捏緊了手裡麵的筷子讓傅家得勢,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