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廝和侍女到之前,則是傅晏先到了大理寺。
傅晏直直奔著內堂而去,他一眼便看到了蘇長樂。
傅青鬆看了一眼傅晏,他麵色不善,但現在是在大理寺,隻將心中的火氣壓下。沒過多久,那侍女和小廝便被帶到了。
那侍女和小廝昨天晚上本就吃了些苦頭,現在一聽說小姐死了,早就已經嚇破了膽,直接跪在正堂處朝著蘇珩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昨夜的事情都是小姐讓我們去做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將昨夜的事情細細講來。”蘇珩沉聲道。
“是,是。”
侍女和小廝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包括傅晴讓小廝去找小混混去給鞠水園放火的事情。
這事情已經鬨到了這裡,甚至傅晴都已經死了,那放火這件事也隻是件小事。
傅青鬆道“放火這事卻是本官的女兒做得不對,可是如今我女兒也已經死了,世子難道不應該去找殺了本官女兒的凶手?還是……”
傅青鬆掃了一眼蘇長樂“還是世子想要包庇這凶手?”
蘇珩冷聲道“傅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本官乃大理寺卿,自然會秉公執法,傅小姐葬身火海,本官自然會給傅小姐一個公道。”
聽著蘇珩這麼說,傅青鬆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昨夜小女並未進鞠水園,就算是放火也是讓彆人去放的,難不成是小女自己想不開,往那火堆裡麵闖?況且仵作已經驗明,小女是被人打昏了之後仍在火場中的,這分明就是殺人!”
“傅大人冷靜一些,一切還需要本官繼續查問,本官已經讓人去找昨夜那幾個小混混了,等到那幾個小混混過來,我們再問也不遲。”
“本官冷靜不了!”
傅青鬆忽然大聲,“本官的女兒現在就在後麵躺著,你讓本官如何冷靜!安平郡主,這裡就屬你與小女的矛盾最大,如今小女又死在了你的園子中,安平郡主可有什麼解釋的!”
“傅晴放火燒了本郡主的園子,本郡主自然是受害者,本郡主有什麼可解釋的?”
蘇長樂的臉也冷了下來,“難不成整個金陵與本郡主有矛盾的人,本郡主都要殺了他們嘛?”
蘇長樂這麼說著,蘇沐涔接話道“安平郡主自然是不會這樣的,當初裴渡也是在判了流放之後郡主才親手送他上路,這次表妹的事情的確需要再查一查。”
蘇沐涔這話明麵上好像是在替蘇長樂說話,可是卻暗地裡將蘇長樂之前捅了裴渡一刀的事情給掀了出來。
的確,這麼一想,蘇長樂的確是心狠手辣的小郡主。
“嗬,本郡主就算是要殺傅晴,也不必傻到拉到自家的園子裡來殺吧,況且本郡主與她不過就是往日的一些小矛盾,也不必要她性命吧。”
“那若是……殺人的仇呢?”
一直站在旁邊的傅晏忽然出聲。
蘇長樂的眼神掃向了他“小傅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傅晴找人刺殺郡主,郡主僥幸逃脫。”傅晏閉了閉眼睛,“此事郡主早已經知曉,再加上這次傅晴找人放火,郡主還會容忍她嘛?”
此話一出,不僅是蘇長樂的臉色變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蘇珩和蘇長樂是沒想到傅晏竟然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而傅青鬆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可就算是之前不知道現在傅青鬆更確定是蘇長樂做的了!
“竟然有這件事!可是就算是之前本官女兒有些不妥,但畢竟沒有傷及安平郡主性命,安平郡主就這樣便要了本官女兒的性命,真是心狠至極!”
傅青鬆捏緊了拳頭“既然世子要包庇郡主,那這大理寺也不是說理的地方!隻待陛下醒來之後讓陛下為老臣做主!”
“傅大人你急什麼!”蘇長樂走到了傅青鬆的麵前,“就算是本郡主有罪,那也要人證物證俱全,難不成就憑傅大人的幾句話就要給本郡主定罪嘛,如今陛下還在,傅大人難道就要一手遮天了?!”
“安平郡主慎言!”傅青鬆對著蘇長樂吼道“安平郡主現在嫌疑重大,世子又是安平郡主的哥哥,照理說應當避嫌!”
雙方僵持不下,而此時有侍衛來報道“大人,那幾個混混已經找到了。”
“把人帶進來。”蘇珩說道。
侍衛領命轉頭而去,將昨天晚上那幾個混混給帶了進來。
那幾個混混直直跪在了地上,止不住的磕頭“各位老爺恕罪,我們招了,我們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