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語??
江神回來後,不是基本上不聽課,隻趴在桌上睡覺的嗎,怎麼會突然開始抄起筆記了。
她好奇地伸長脖子瞟了一眼。
少年穿著襯衫,背脊挺直,白色的襯衫衣領乾淨,貼合著後背的流暢弧度緩緩收至腰線,看上去清雋雅致,坐姿優雅,與周圍喧鬨的環景對比,安靜的如同一副畫卷。
修長的右手執著筆,筆尖在書上沙沙劃過,留下的字跡骨氣勁峭。
另一隻手搭在桌上,食指輕輕按著書頁,以防書頁劃動。
許是為了書寫便利,襯衫上的紐扣被解開,衣袖因重力輕輕滑落,露出了少年修長白皙的腕骨。
在腕骨上,赫然戴著一隻鑲著細鑽的鐘表,秒針正在那沙沙地走著。
岑語的瞳孔不禁放大,她下意識地看向了陸思弦的位置,發現陸思弦手腕上的表還安安穩穩地戴在那兒後,莫名鬆了一口氣。
等等。
她探出身子,繼而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少年手腕上的表,整個人驀地愣在那裡,如遭暴擊。
不是吧不是吧。
原來之前品牌方說的某個人傻錢多的人,就是江……江行止?!
當時岑語見陸思弦戴上這隻表,覺得十分好看,本來還想給自己和黎念也買一隻,作為閨蜜表戴戴。
結果等她去預定的時候,品牌方不好意思地告訴她,說這款女表已經被某富豪買完了,還順帶斥巨資將他們已經賣出去的其他表也給買了回來。
岑語聽得暗暗咋舌,覺得這個富豪可真是錢多得沒處去。
結果,緊接著,品牌方負責接待她的那位小哥又告訴她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他說,這位富豪不僅買完了所有女款表,還順帶花了幾千萬獨家定製了一個同款的男款表。
所以……
岑語的表情複雜。
她注視江行止手腕上的表幾分鐘後,額間掛起了幾行黑線。
手肘撐著額頭,她扯了扯嘴角,看著那隻手在她眼前越湊越近。
少年的手對著她不懷好意地晃了晃,給她全方位360°角展示了一遍自己腕間的表。
表帶做工精致,整個表盤奢華好看。
江行止笑眯眯地朝她挑了挑眉,緋紅的唇角向上勾起“好看麼?”
岑語……
敢情江神是故意坐到她麵前,朝她炫耀的啊。
岑語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在對方逐漸幽沉的視線下點頭,微微磨了磨牙“好看。”
少年立刻笑了起來,笑聲溫潤動聽,如春風吹拂。
“有眼光。”
他讚揚著,扭頭收拾起了癱在桌麵上的書,站了起來。
少年的身姿頎長挺拔,修長的雙腿交疊邁開,幾乎像是跑一般地迫不及待著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轉過身,得意揚揚地伸出手,手表表帶和女孩手上的表貼在了一塊兒。
“姐姐,岑……你的朋友也說我們兩個的表很配誒!”
耳邊傳來少年歡喜的嗓音,岑語收回望向二人的視線,再度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好家夥,做了兩三個月同學了,江神連她名字都不記得。
這次突然找她,居然還是為了陸思弦。
真是的。
這兩個人純純把她岑語當工具人了。
岑語忽地轉頭,問坐在自己後麵的男生“我頭是不是挺亮的。”
默默看完全場戲的男生見狀,愣了一秒後,煞有其事地對著她點點頭“確實。”
害。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岑語偏頭,又開始看起了書。
幸好,她的小姐妹黎念還是個單身狗,渾身上下散發著單身狗的迷人清香。要不然,若是隻有她一個人看著江神這黏糊的勁,怕是要直接吐血三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