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文軒翻著手裡病人的資料診單,秦韻的小照片看起來是很久以前拍的,看著非常青澀漂亮,也很落落大方,沒有現在的內向和羞怯。
“秦韻還是沒接電話嗎?”藺文軒問了問助理。
助理翻了一下手機,“是的,這幾天我也沒打通過秦小姐的電話。”
藺文軒手指摩擦了一下紙張,前幾天秦韻還那麼想治好自己的應激障礙,怎麼會突然就不來谘詢室了?
這也根本不符合常理。
“今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藺文軒說。
“啊?”助理驚訝,“您下午還有兩個病人谘詢呢?”
“推遲,”藺文軒繼續道,“作為補償,你跟他們說下次來治療直接給他們免單。”
助理撓撓頭,“好吧。”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藺醫生推遲谘詢。
藺文軒在他眼裡一直都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難得因為私事取消安排。
這麼一想下來,藺文軒最近不對勁的事情好像也不止這一件
藺文軒到了一家高檔小區樓下。
資料裡簡略的寫了秦韻家裡的住址,但更具體一些的就沒有過多描寫了。
他給秦韻打了五六個電話,都沒有接。
藺文軒不知道怎麼回事,胸腔裡卡著一股氣不上不下的,腦子都要炸掉了。
在他撥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的時候,秦韻終於接了。
“喂,秦韻?”
秦韻沒有說話,但藺文軒知道,她就在那頭聽著。
他聽到秦韻的呼吸聲了。
很小,很緩慢。
就像是她這個人,膽怯的像個恨不得成天縮到殼裡的蝸牛。
“你最近怎麼不來我這邊了,前不久來我家的時候不是說想要治好這個病嗎?”藺文軒抑製住自己呼吸,儘力維持著低緩的語氣,不嚇到她。
秦韻說“我最近很忙。”
“忙到電話都不接嗎?”
藺文軒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唐突的問,他有過很多病人,但對他們的關注度遠遠都沒有比得過秦韻。
也許是因為秦韻長得漂亮?
還是因為他時日無多,母胎單身多年,終於想趁著最後的日子愉悅自己?
藺文軒想起秦韻那單薄的身體,和她蒼白到透明的臉頰。
不該這樣的。
果然,秦韻又沉默了。
“我是真心想幫你的。”
秦韻那邊的聲音好像輕輕抽氣了一下。
“你哭了?”藺文軒一愣。
秦韻在他這句話說完的下一秒,壓抑的哭腔便再也忍不住。
“你住哪裡,我來找你。”
藺文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前不久是秦韻跑到他家裡來,現在倒是他跑去秦韻家裡。
“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藺文軒用著自己生平最溫和的聲音來詢問她。
秦韻終於告訴了他家裡的詳細住址。
藺文軒在房門打開的第一時刻衝上去抱住了秦韻。
秦韻哭得都是淚,瞧著脆弱又可憐,像是被拋棄的小寵物,隻知道死死拽著藺文軒的衣角不放開。
“彆怕。”
秦韻對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應激障礙。
“發生了什麼事?”
藺文軒能感受到她灼熱的體溫,睡裙之下什麼衣服都沒有。
柔軟的觸感帶著令人心猿意馬的香氣。
秦韻慢慢的踮起腳尖,貼上了藺文軒的唇畔,跟個小奶貓一樣,又舔又吸的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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