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說“你怎麼幫我?你還能怎麼幫?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他現在就死在我麵前,藺文軒,你能嗎?”
她指甲用力的扣進掌心,血順著手掌滴在地板上。
“你能嗎?藺文軒……”
藺文軒說“秦韻,我能。”
電話瞬間被掛斷。
秦韻呆住了,心頭湧上了不好的預感,她立刻回撥過去,對麵卻直接關了機。
“藺文軒……?”
………
藺晨叼著煙,吊兒郎當的把腿架在書桌上,他現在還是實習生,醫院裡一堆雜活都是他乾。
他嫌累,頂多在主任麵前裝裝樣子,其他時候都能偷懶就偷懶。
“他媽的,破醫院事兒這麼多。”
藺晨想到今上午碰見的藺文軒,越想越不是滋味,小聲嘟囔著
“藺文軒也是,自己都是主醫了,也不幫幫我,真特麼冷血,擺著那張臉給誰看啊,幾年不見就這麼拽了,也不想想小時候是誰帶著他去吃飯的,沒有我,他早就餓死了草……”
“咚咚——”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藺晨被嚇了一跳,差點蹦了起來,醫院裡是不能吸煙的,他手忙腳亂的滅了煙,然後衝著門外喊“誰啊!”
藺文軒聲音冷冷清清“是我。”
藺晨這才放下了心。
“哥?你怎麼來了。”
他邊走邊給藺文軒開了門。
藺文軒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眉目俊朗,他皺著眉,“你在這裡抽煙了?”
藺晨拿了一盒煙給他,“哥…我就是太煩了,醫院的雜活太辛苦,抽根煙放鬆一下,你彆介……”
藺文軒沒接他的煙,冷聲道“兩個月前,你有沒有上山?”
藺晨一愣,“上過啊,那山頂上不是有家敬老院嗎?我去看了看。”
藺文軒看著他的眼睛,“那你有沒有碰到什麼人,做了什麼?”
藺晨說,“哪碰…”
他話音一頓,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情很是古怪。
藺文軒單手掐住他的領子,就把他按在了牆上,兩人動作間蹭倒了架子上的玻璃瓶,頓時傳來一陣稀裡嘩啦的玻璃碎裂聲。
“哥,你發什麼神經?!”
藺文軒爆了句粗口,“誰他媽是你哥?”
藺晨被他抓得呼吸不得,臉脹得發紫,“藺文軒!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藺文軒猩紅著眼,如同一個困獸,“你有沒有碰到秦韻?!”
藺晨喘著粗氣,“秦韻是誰?我都不認識她!”
藺文軒說“行,我換種說法,你特麼上山都乾了些什麼!”
藺晨沉默不語,他的沉默猶如一把利器狠狠捅進藺文軒的胸口。
“操他媽你這個畜生!”
藺文軒一拳就向著藺晨的臉揮過去,藺晨被他打倒在地上,腦瓜子嗡嗡作響,後槽牙都鬆了,一股血腥味。
“你知道什麼了?”藺晨捂著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藺文軒揮了揮打痛了的手,“長本事了,你知道強女乾是違法的嗎?你知道能乾出這種事的都是些什麼畜生?!”
藺晨眼神中夾雜著慌亂,“哥,你知道了…?”
“彆他媽喊我哥!”藺文軒喊道,“我嫌你惡心!”
藺晨撲上去抱住藺文軒的腿,“哥、哥我錯了,你彆和彆人說,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的,那女的肯定不敢報警,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藺文軒狠狠踹了他一腳,提起他的領子,“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