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像是失了智,一個勁地在地上磕頭。
趙牧原本的計劃被打斷了,他站在原地,疑惑地看向手中的劍。
他是在怕這個?
趙牧把劍收了回去。
果然,上人跪在地上的動作一頓,不再機械的磕頭了。
可他那股崩潰的神情還沒有完全恢複,尤其是在不小心對視到趙牧的神情時,立刻驚恐地移開了視線。
然後他連滾帶爬地回到了自己最安全的地方,用破舊的衣服蒙住頭,渾身顫抖著,默不作聲。
此時的上人,哪還有什麼之前狂熱貪婪的樣子。
趙牧淡淡地收回了視線,繼續調理生息。
在那之後,上人沒有再作過任何妖,連趙牧自己都有些驚訝,這劍那麼好使?
就在快到晚上時,監獄門被人敲響。
趙牧無語了一下,他真的不認為這裡是監獄。
哪裡的監獄是這麼鬆弛的?
“快快快,程安,外麵有人在打架。我讓繆哥占了個好位置,我們現在趕緊去。”
顧榮伸頭看了一眼,沒發現瘟神的身影,就拉著程安離開了房間。
邊走,顧榮邊說“還是新人先動的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監獄的勢力已經穩定下來,所以日子過得平常又無趣。
如今好不容易有樂子看,所有人都聚集起來。
隻是在樓上的眾人視野更好,他們不會下來,就算下來,也是去二樓。
周圍圍著的一群人大部分都是四大區的d級人類。
顧榮拉著趙牧走到繆濤的身邊,興奮地問道“繆哥,現在狀況怎麼樣了!劉傑把那個新人打死了沒?”
繆濤先是掃了一眼趙牧,然後才說道“還沒死呢。”
“這新人厲害啊,堅持那麼長時間。”
“我是說劉傑還沒死。好吧,現在應該是要死了。”
繆濤看著最中間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男人用自己的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底下那人的頭上。
當場,腦漿迸裂。
高子添收回拳頭,全然不顧自己手上的鮮血,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拎起來,往旁邊的牆上砸去。
這一動作下去,劉傑不死也得死了。
高子添高傲地盯著那具屍體,眼睛裡滿是戾氣“誰給你的膽子,敢和我們作對?”
就在高子添捶向劉傑頭頂的時候,全場已經鴉雀無聲了。
等高子添把屍體扔到牆上,鮮血在牆上流了半牆、甚至還窪陷一部分,把用紅字寫上的“南”字破壞的時候,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完蛋了。”
顧榮小聲嘀咕著。
趙牧看了他一眼。
果不其然,還不等他問,顧榮像是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這東西南北四個字,是咱們老大隨天親自寫上去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毀掉他寫的字,那可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如今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給毀掉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感歎這個新人實力強悍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不是看不看戲的問題,而是這個新人要倒大黴。
果不其然,東區最頂樓站崗的人發現後,立刻往裡走。
等頂樓再次有動靜出現的時候,就是東區老大隨天的登場。
很意外的是,那個人的個頭並不是很高,也不強壯,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
他表情冷淡地走了下來,來到那麵被塗滿鮮血的牆壁邊上。
隨天仔細地用手描勒一下被破壞的地方,然後走到高子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