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漫不經心地說道:“典良,有的時候,絕對的公正在現實是不存在的。”
“就算章垣是死罪又如何,有人敢保,他就死不了。”
“這是上麵的意思。”
典良沉默了,難怪在他說完的時候,章垣那麼淡定,原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死不了!
他目光滿是仇恨地盯著章垣,憑什麼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卻死不掉?!
那那麼多因為他的錯誤死掉的人類呢?
他的母親就是死在了解藥研製出來的前幾個月!
如果不是章垣,解藥試劑早就問世了,他母親就不會死了!
他父母都是死在了喪屍病毒上,他永遠不可能原諒章垣。
他一定會讓章垣血債血償。
察覺到他那股劇烈的視線,章垣抬頭看他,目光依舊平靜。
這在典良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什麼狗屁的律法,他要為他父母報仇。
“冷靜。”
老人攔住了他,隱晦地提示道:“想他死的人,有很多。上麵也不一定全是章垣的人。說不定今天的指令,明天就不作數了。先觀望一段時間吧。”
典良冷靜了,但是底下的民眾依舊不冷靜。
“死罪”兩字越喊越烈,直到有一個最前方的男人高喊道:
“各位同伴,律法做不到的,我們也可以做到!”
“現在我們上去,把姓章的畜生給殺了,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報仇!”
他們萬裡迢迢過來,為的就是親眼看到章垣被處死,可是現在章垣都已經承認罪行了,憑什麼判決書卻是無期徒刑?
他們不服!
無數民眾一股腦往前湧,突破了拉著的警戒線,然後所有人都跑向了章垣。
現場的士兵本就少,而且現在槍支昂貴,他們除了一身警服之外,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彆。
士兵們被幾個民眾按倒在地,其他人拿起自己手中最鋒利的“武器”,目標指向章垣。
章垣就像是沒看到一樣,雙手上戴著鐐銬,垂在身前。
他靜默不動,眼神平靜得不像是一個被萬人所指的畜生。
就在局勢一發不可收拾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槍聲。
所有人停下動作,往東邊看去。
幾個身穿盔甲的人騎在馬上,他們每個人手上都配對著一把槍,三十人隊伍,肅穆而立。
為首的男人又往空中連發兩槍,語氣冰冷地看著暴亂的群眾:
“全都回去!否則,彆怪我槍下無情!”
沒有人不怕槍,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
之前喊話最激烈的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章垣,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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