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南玦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少年的欣喜,他料不到當年玫瑰穀中那個不顯眼的小姑娘,現居然叫破了自己的來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尉遲南玦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葉檸,難以相信時光如流水。
三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不約而同笑了。
也許這就是曾經青春印記的最好詮釋,全是美好,沒有爾虞我詐。
“你怎麼會有耳堂國國主的簫?”葉檸首先打破僵局問道。
“你怎麼脫的險?你見過你祖母了嗎?”尉遲南玦同時發問道。
於是葉檸長話短說,講了自己如何被抓又如何被救,以及在楓穀之外遇到了昔兆默,之後又如何被昔兆默引回沈藹堂。
“原來你才是沈藹堂的主人。”長孫瑾川大大吃驚,“你在酒中放了什麼?”
“酒中什麼都沒有,否則你們怎麼會安然無恙?”葉檸說的一針見血。
尉遲南玦眉頭緊鎖,“慕容羽除了飲酒之外並沒有吃什麼,這暈倒是什麼原因?”他心中滿是疑團。
“你還沒回答我,耳堂國國主的簫為什麼在你手中?”葉檸轉向尉遲南玦,再次緊追不舍地逼問道。
長孫瑾川在一旁不由暗暗發笑,“這個葉檸,如此執著,這點上和甫莫菡有得一拚。”他轉頭望向尉遲南玦,想知道他如何做答。
長孫瑾川從來對簫不陌生,他聽過天下第一吹簫人吹的簫,也曾目睹天下第一簫的廬山真麵目。
尉遲南玦腰間的夜明珠的簫,隻是常物。出名的是夜明珠的來曆。長孫瑾川心裡很清楚故事的來龍去脈,他隻是不知道這簫的原主人,竟是耳堂國國主。
天下無敵也罷,天下無雙也好,對尉遲南玦而言都算不得什麼。
尉遲南玦微微一笑,仿若過遍千山,“是他借我的,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葉檸一愣,在尉遲南玦的臉上沒有故事,沒有神秘,什麼都沒有。
此簫非彼簫,夜明珠的簫並非名動四國的那柄簫,那後者又長什麼樣子?
尉遲南玦不介意。
長孫瑾川不關心。
反讓葉檸多了幾分興致。
尉遲南玦改道楓穀,心中千層巨浪翻湧,他卻不動聲色,他知道有些掙紮和風霜,隻能自己獨自承受。
尉遲南玦腦海中閃現葉梁暈倒時的片段,那張臉交疊閃爍著他記憶中的畫麵,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大姐還好嗎?”尉遲南玦猶豫再三,終於問出了口。
“大姐?我不知她和大哥去了哪裡。我已經半年沒有見過他們了。”葉檸失望地答道。
“你想大姐了?”葉檸好奇心作祟道。
“師父掛念她,讓我問問。”尉遲南玦輕描淡寫答道,心中的窟窿越發難以填補。
“南玦兄,你說的是誰?”長孫瑾川莫名。
“有機會,介紹你認識。”尉遲南玦草草結束談話。
越是人多,越是繁華處,尉遲南玦越覺孤獨,葉梁的影子越發揮之不去。
客愁全為減,舍此複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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