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臨了秋婆子又覺得、怎麼樣也是不滿意,之後就直接大手一揮、要讓孫家重新建蓋新房。
“這屋子都太小窗戶太暗、家具又太舊,我家小姐定是住不慣的,不若重建蓋新的,銀錢自是有我們王家來出。”
旁邊的韓氏一直在麵上陪笑、心裡暗罵祖宗十八代,唯有聽到這句話時,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本來都想將人快快打發走,現下卻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熱情的要留人吃飯,也好商定商定要建多大的房子。
秋婆子想的卻是自家的小姐、從小便十指不沾陽春水,若是嫁過來能有個會廚藝的婆婆,想來也是極好的,因此便點頭同意留下試菜。
等好不容易、將秋婆子送走後,韓氏立馬變了臉,朝著馬車的影子、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不過就是個賣身的奴婢,吃個飯都不安生,挑挑揀揀、當自己是大戶人家裡的夫人、能擺著款受萬人伺候啊。”
回想到飯桌上、秋婆子對飯菜東挑西揀的模樣,孫才文也有些麵露不悅。
不過他也怕他娘說錯話、隻能叮囑道。
“娘、甚言,北城縣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鬼推磨、人背鍋,天香越北城,家財盈萬貫。
天香即是天香樓,而天香樓就是王家的產業呢。
所以王家的奶媽媽,雖是奴婢、但卻是有小丫鬟伺候的,而那些得勢些的奶媽媽,真就比普通人家的夫人有排頭。”
“哼、那又如何,奴婢就是奴婢,再得勢、還能越過童生老爺的老娘。”
韓氏不滿出聲、麵露扭曲。
“等那個王家小姐嫁過來後,彆說是秋婆子、就是王小姐她也得給我親自端茶倒水、請安問好。”
孫才文頗為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娘、孩兒往後束修科考要花費的銀子,還得靠著王家,可不敢得罪王小姐。
不過你也彆擔心,待我納個妾室回來,一樣能端茶倒水的伺候你。”
提起這個韓氏就憤憤不平,“真是委屈我兒了,那王姑娘翻過年都十九了,竟是比你大三歲多。
好在王家還算有些良心,知道配不上你,這才準你納個妾室。”
“就是冷家的那個小賤人,忒不識好歹了。”
韓氏又想到什麼心憤難平,“你早晨去見她了,怎麼說,那個賤人是不是提了什麼要求?
我可告訴你、親都退了,她若是哭著鬨著要嫁,你可彆輕易答應!”
並沒見著人的孫才文,正猶豫怎麼開口時。
韓氏卻又道“真不知道你是看上她哪點了,不就是長了張狐媚子模樣,竟能惹的你剛休沐回家,就要找上門去。
娘是管不住你,但我且說明白,那冷家的死丫頭若是要嫁進門來,怎樣立規矩、可都得由我的心意。”
孫才文的臉色越聽越黑,想解釋他並沒見到人,冷愫更沒同意進門。
可見他娘一副以他為傲的模樣,仿佛是在說看我兒真厲害、隻要他開口、什麼樣的姑娘都能手到擒來,他這到嘴邊的實話就有些說不出口。
而正在這時,孫才文無意抬頭,卻見迎麵走來的冷愫冷芫姑侄倆。
隻見兩人拎著個大豬腿,正說說笑笑往這邊走來。
孫才文見此,心下一喜,他上午剛同冷芫說學業上辛苦,要吃些野豬肉補補,現下這是親自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