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子本來還不明就裡,見狀立馬就衝進了柴房門口。
她隔著門縫看了一眼裡麵的情況,轉而就讓冷芫彆待在後院、趕緊去前廳。
冷芫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正尖著耳朵瞪著眼睛,也想看看情況裡麵的時,卻要被劉嬸子嚴肅支走。
“娘、芫妹妹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臟碗碟箱子裡放不下了,戰櫻就將剛收來的碗碟直接送來後院,不想卻見著扒門縫的兩人。
“沒什麼!”冷芫兩人異口同聲,戰櫻還是個小孩子,可不能讓她瞧著這些醃臢事。
劉嬸子更是直接開口,“櫻丫頭帶芫姐兒去前廳,再將你冷二叔翠娘嬸子和姚嬸子叫來。”
吃瓜吃的太入迷了,冷芫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個孩子,當即隻能跟著戰櫻去了前廳。
等中午鋪子裡送走了最後一波食客,掛上打烊的牌子後,張翠娘和劉嬸子才從後院而來。
“如何?”
等在前廳的冷芫幾人,見狀趕緊圍了過去。
張翠娘臉色很不好、不由得暗罵出聲。
“這個吳嬸子也真是不著調,虧我之前還覺得她可憐呢。”
一想到兒女差點被吳嬸子這等、醃臢事汙了眼睛,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冷芫聽的一頭霧水,隻記得這個吳嬸子好像是姚嬸子介紹來的。
招工那日她不在,事後她見吳嬸子人勤快有眼色、也就沒在多過問具體的。
原來這吳嬸子,同之前餘嬸介紹過來的洪嬸子一樣,皆是苦命的人。
不同的是洪嬸子喪夫喪子,被婆家淨身趕了出來。
而吳嬸子卻是丈夫家暴,多年又無所出,被休回家的。
吳嬸子早年也是被家裡逼著嫁人的,如今被休棄,倒也落的自在。
且未出嫁前、就有一個意中人,卻因種種被迫分離。
因此經年之後,那喪妻的意中人便找上了吳嬸子。
少年戀人、退去青澀,這剛一見麵,便是乾柴烈火,隻是不巧卻被冷芫給撞上了。
劉嬸子也頗覺尷尬,卻不好意思在孩子麵前多說什麼,轉而見姚嬸子領著吳嬸子過來,更覺臊得慌。
吳嬸子鬢發微亂,臉上還有未退去的紅暈。
她麵帶羞臊、一個勁的賠著不是,隻說自己就是鬼迷的心竅才做出了這般的事來,求著不要將她趕走。
冷家給開這麼高的工錢,這麼好的得待遇,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來的好活計。
姚嬸子也一旁跟她說好話,“東家、千錯萬錯都是吳氏的不好,更不該衝撞了小東家,做出如此丟臉的事來。”
其實無論私生活如何,隻要不耽誤上工,東家也管不了,錯就錯在這事發生在上工的時間,以及東家的地盤。
擁有前世記憶的冷芫,對這事其實是比較寬容的。
但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卻是分的很清,因此乾活工作時間出錯,就得罰。
“吳嬸子、鋪子裡每個人都各司其職,今日卻因著你的過錯,未能及時清洗碗碟子供給使用。
導致後麵碗碟不夠用時,還要抽調其他人手去幫你,給每個人負責的工作,都加重了任務。”
冷芫輕聲開口、麵上卻是不符合年齡的沉穩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