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陳圓圓便向蘇轍講述了玉嬌的事情。
"哎,真不知道怎麼就能傳成那樣了。”她感歎道。
蘇轍淡淡地說:“人言可畏呀。”
於是她好奇地抬起頭問:“假如,我被那些人那樣汙蔑了,你也會隨便把我打發到一個地方,然後不理會我嗎?”
蘇轍一臉無辜地回答道:“不存在那種情況啊,咱家就兩間屋子,我就算不把你關到偏房,你也不回正屋來住啊。”
說完他還委屈上了,扭頭過去不再看她。
陳圓圓聽了蘇轍的回答,忍不住笑了出來。
……
玉嬌再次來找陳圓圓的時候,已經是在三日後了。
她今日穿著的衣裙,雖然依舊華美豔麗,但身影卻顯得有些單薄,十幾日未見,瘦了很多,臉色也顯得有一些病態。
陳圓圓上前關心地問:“前幾日我去你家,沒找到你。聽說你被誣陷,關了禁閉,怎麼這些天不見,你臉色這麼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玉嬌的唇邊微微抽動,隨即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也說不清楚話了。
她似乎在努力克製內心的悲傷,但情緒終究難以抑製,淚水不停地流淌。
陳圓圓一直在她身旁安慰著,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又是給她遞帕子,又是給她端水的。
玉嬌細細述說著被人陷害的經過:“我本來也以為是沈宗遠,找人想要陷害我的。那日我十分氣憤,賭氣在院子裡不吃不喝,晚上,那個床板那麼硬,根本睡不著覺,還偏偏當日下雨了,屋子裡還漏雨。”
“嗚嗚,那日,下了好大的雨,於是第二日我便生了病。下人都是一些,慣會看主子臉色的。我被打發到,那麼偏遠的院子,都沒人搭理我了。還是阿萃帶我,偷偷從後院跑出去,回娘家了。”
“娘給我找了大夫醫治,最近一直喝著草藥,休養了好久,這才沒事。”
“老爺差人,去我家尋我了。我今日好些了,於是才來找你。”
她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委屈和無奈,“所有事情,全部查清了,你不知道,竟然是那個新來的小妖精。她見我回來之後,老爺來我房中好幾次。於是便心生嫉妒,所以才陷害我的。”
“最卑鄙的是,她故意透露出消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些事,要是老爺沒有查清,或是不重視我,任由人胡亂編排與我。我就……嗚嗚,沒法再出來見你了。”
“圓圓,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早知道嫁給大戶人家,給人當妾,還會遭人陷害,受人汙辱。早知道,我還不如安分的嫁了彆人,去當正頭娘子。”
旁邊的小丫鬟也是低著頭,不敢出聲,但眼中流露出一絲同情。
玉嬌繼續訴說:“那日我娘勸我說,但凡是有點家底的人,誰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呀?要是沒錢沒權勢的男人,家裡才隻有一個。”
“這些無法言說呀,彆說三妻四妾了,有些人家的公子哥兒,光是同房丫鬟,都數不儘數。人家有權有錢,咱們女人也隻能依附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