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即使有了暗道,他們也不會常出去,畢竟一旦被發現,會太麻煩。
憋不住總想往往外跑的,也就是儘歡,而理由總是一個,外麵鎮子上有賣桃子的。
眾人在蒼離釋住了這麼久,誰都知道儘歡喜歡吃桃子,出去采買的人,每次回來也會帶一兩個給她。
當然,儘歡也會常常把大殿裡那些金子砸成一塊塊小碎渣,或者將一些不值什麼錢的東西帶在身上,與吱吱兩人對視一眼,就消失一整天。
回來的時候,必定一人抱著一個桃子在啃。
為此巫吏總是嘮叨“因為一個桃子也要出去,出去一趟買點彆的回來呀,比如鹽巴,不然大家吃飯總是淡的。”
然而兩人出去,一般除了桃子,好像彆的從來都忘了買。
其實也不是忘記買,主要是儘歡這人經不住彆人吆喝,看見什麼都想買,一花錢就停不下來,就喜歡花錢的那股爽氣勁,而他現在不宜惹人注意。
每每挨說,儘歡與吱吱隻是低著頭,對視一眼吐吐舌頭。
巫吏在蒼離釋裡,是又當爹又當娘,需要管著一堆人的吃喝不說,這些巫吏都不覺得累,而且每日樂在其中,但每次看見儘歡與吱吱,都會頭疼。
這百餘人裡,最難管的就是吱吱跟儘歡,六天倒是不用管,但經常被坑,被這兩人連起來坑,幸虧他身體好,每次回來滿頭,滿臉都是樹枝,草棍,不然就是被灌了一肚子水。
巫吏感覺,這蒼離釋裡,現在最讓人操心的,就是那一大一小,鬼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若說吱吱隻有三歲,那在巫吏看來,儘歡比吱吱根本大不了多少。
這日,儘歡又帶著吱吱從那條通道裡去幻靈下宗下麵,人最少的一個鎮子上買桃子吃。
可是走到地方,儘歡才發現手裡拿的那顆特彆小的珍珠竟然不知何時丟了。
儘歡問吱吱“回去找?”
吱吱嘟著嘴“那得多久啊,天估計都黑了。”
於是兩人坐在賣桃子的攤麵前,盯著桃子流口水。
儘歡“你饞嗎?”
吱吱點點小腦袋“饞”
儘歡“那想吃嗎?”
吱吱舔舔嘴唇“恩,已經在流口水了。”
儘歡也舔舔嘴唇,對著吱吱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你壓在這兒,換兩個桃子先回去,再拿顆珍珠回來贖你,行不行?”
吱吱嫌棄地看著她“其實你把我賣給賣桃子的也行。”
儘歡歎息一聲,確實,這注意有點損,吱吱才三歲,巫吏要是知道自己把他兒子壓在這,換了兩個桃子回去,估計又會好幾天做飯,不給自己菜裡加鹽。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覺得這趟應該算是白出來了。
兩人坐在大街上,唉聲歎氣,可能是有人看她太過可憐,給他們麵前扔下了一個銅板。
儘歡嘴角抽抽,看看自己與吱吱,兩人穿著的破布麻衣。
因為總是上樹,獸王穀的幾個大娘把他們胳膊肘,膝蓋上都多縫上了幾層布,讓人看起來像衣服上打了不下一層的補丁,確實看起來比街邊乞丐都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