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縣官讓人準備了幾個碗,讓村民們每人擠出一點鮮血,又囑咐好天黑誰也不能出門,把門窗關好,像極了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當然要不是他夫人在一旁穿得金光閃閃的話。
蕭依人氣的渾身發抖,手絹在手裡被扯出褶皺,不服氣的拉了小官夫人的袖子。
“娘,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她了,要是真捉完妖,她沒死,那賤婢不就成我們縣城的英雄了,到時我們還怎麼折磨她。”
“像什麼話?你是小姐,怎麼能如此說話呢?”
縣官夫人拍拍她的手,慈愛的笑道“能不能活還不一定,說不定就直接被狼妖吃了,要是真沒死,我們也可以下藥,就說她被狼妖染了妖氣,你放心,對付那小賤人,辦法多的是。”
“娘果然厲害”,蕭依人眉眼帶著陰冷。
儘歡坐在縣衙院子裡一個角落處的,背後靠在一棵百年老樹上,身前身後都是不周山的人,他們用人血擺陣。
儘歡看著看著,突然蹙眉,覺得不太對勁,她要是沒看錯,這是不周山十天君的“十絕陣”中的化血陣。
可不是尋常陣法,這可是大陣,隻要有人走進,必然會如困今天牢,四方收緊,不管是人是妖,都能被活活困死。
在使其化成血水,永不能作惡,這說明什麼,這狼妖確實簡單。
不過也對,容易對付的妖又怎麼會讓不周山這些自命清冷的人來這等偏僻的地方。
那個隻有五六歲的孩子一溜煙跑到她麵前,道“我叫不知,你叫什麼?”
儘歡心臟一跳,隨即挑眉,“他們叫我土豆。”
不知嫌棄地憋憋嘴,“土豆這也算個名字?”
問得好,她也不覺得這是個名字
“我看你眼熟,我們見過嗎?”不知問的直接。
“我這麼醜,這位小公子說笑了。”儘歡打著哈哈。
不知聳聳肩,尷尬的咳一聲,似乎在想,怎麼說,才能讓她心裡不難過。
半晌後“你是挺醜的,接受現實吧。”
儘歡內心“……媽蛋的!這誰家熊孩子。”
半晌後,不知開口“那個,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撒潑打滾,裝可憐。”
儘歡猛然抬頭,問出疑問“你學這個乾嗎?”
不知撓撓頭,直接開口,也不藏著掖著“常備師父揍,要是會這些,估計就能揍得輕點了,我裝可憐的表情好似沒有你的到位,沒有那麼慘,所以才每次都會被師父拆穿,你能不能教教我。”
儘歡心裡哈哈笑,不愧是她養過的孩子,看來還沒被虛靈子給教傻了。
儘歡“虛靈子經常揍你嗎?”
“不,師父比師祖揍的要狠”,話落,不知忽然詫異的看著儘歡“你知道虛靈子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