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些人回去報告宗門,也說不定會被人說是眼花,宗門就是尋她,她也早都跑遠,上哪找她去。
她以後會找個更偏僻的地方,聽見五宗的名字她都繞道走。
然而就在儘歡把扇子插回腰間,伸手要去抓大花耳朵的時候,手腕被一隻白皙修長,穀歌分明的手,緊緊攥在了手裡。
儘歡慌忙回頭,見來人竟然是傅仁笙。
腰間一緊,麵前人一把抓過她腰間的扇子,摟住她的腰,丹鳳眼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眼睛裡似乎有千萬語言。
儘歡整個人都僵硬了,心裡暗道“不好,不好,不好啊。”
傅仁笙看她的眼神,讓儘歡更是慌亂不已,緊張的不斷咽口水。
“阿笙認出她了?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
“對對對,不能,他肯定是跟彆人一樣,第一感官,看自己的臉,一會兒也許就像明白,他認錯人了。”
“對對對”,儘歡心裡複雜萬千,阿笙這張臉啊,冷的跟冰塊似的,她是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不過……
儘歡抱著僥幸的心理“她就不信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阿笙會認為自己跟當年的自己是同一個人,況且她現在裹胸解開了,她現在有胸,是個女人,貨真價實的女人,誰敢說她是儘歡。”
這樣一想,儘歡似乎有了底氣,仰起頭,對這些宗門的子弟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問她是不是魔主儘歡,什麼問她是不是儘歡的傳人,這些問題她一個都不知道。
她隻是她,粗實婢女,土豆。
她不想被質問,不想看某些人道貌岸然的宗門嘴臉,她剛剛救了這些人,卻反被質問,儘歡覺得自己再次對宗門失望。
她想要離開這裡,儘快離開,不想跟這些人說一句話。
好像隻要遇上他們,她就會覺得好累。
扇子也不打算要了,轉身想要甩開傅仁笙的手“大花,我們走。”
大花跑過來,誰知傅仁笙眼睛自始至終都盯在她身上,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儘歡剛有動作,傅仁笙便長臂一伸,更加摟緊她的腰,拉向自己。
在眾人驚訝的瞪大眼睛,傅宗師這是什麼情況。
立馬眾人就聽見傅仁笙冷沉的聲音“不知,胡言,回不周山。”
不知嘴角笑容已經擴大,當看見儘歡臉上那大胎記被洗掉,不知嘴角就不自覺的揚起,順帶心裡喊了一句,小叔乾的漂亮。
然而胡言的反應就慢了半拍“這這這這……”
這了半天,也沒這出什麼來,直接被不知拉著走。
他不是因為這女子跟儘歡長得像腦子發懵,而是看著自家從小不與人觸碰,不跟女子接近一步的師兄震驚。
要知道傅師兄一向穩重自持,遇見什麼事情都未見過慌亂,而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胡言蹙著眉頭,難道……,好似這世上也就那個人能讓師兄臉上有彆的情緒。
一個宗門弟子指著不周山幾人“他們,就這麼走了?”
“傅山主這是什麼意思,是把儘歡帶回去確認身份?”
“有可能,畢竟傅山主當年可是與儘歡不共戴天,一直看她不順眼,這人不管是不是儘歡,傅山主估計都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