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府中,糯米團子正吊著小胖腿,品嘗著府裡獨一無二的甘梅汁。
禮部尚書夫婦已提前接到渝帝口諭,說小公主和二皇子今日會到府中為兒子看診,雖然夫婦二人聽過小公主天賦異稟的事,但異稟歸異稟,這治病得靠藥啊......
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兩人到府後,尚書夫人非常貼心地先給兩人呈上府裡特製的甘梅汁,待兩人歇息片刻後,再為愛子看診。
趁著歇息的空擋,糯米團子也開始暗暗觀察起來。
整座府邸方方正正,四麵八方都很飽滿,沒有缺角,占據風水優勢,隻是糯米團子自進府後,總覺得府中有一股不同尋常氣流。
這股氣流很強大,但並不邪惡,甚至說,還帶有靈氣,可尚書府裡裡外外全被糯米團子用透視眼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相關靈物。
既然靈氣不是自物品發出,那便是這個宅子自帶的,可這宅子雖說風水不錯,但要說聚靈卻還相差甚遠。
西陵軒雖沒有感受到靈氣,但他自入府後,就覺得府中涼爽宜人,這種涼爽不似宮裡用冰塊降溫,而是一種溫和濕潤的、帶有絲絲水汽的自然涼爽,仿佛夏夜置身山澗旁,水霧迎麵而來的那種感覺。
因為府中透露著古怪,所以兩人歇息片刻後,便要尚書夫人帶路為公子看診。
“夫人,請問公子的病症持續多久了?”
西陵軒今日雖隻是陪襯,但他還是很稱職地問了問尚書公子的病情,誰讓糯米團子還不太會說話呢。
提到唯一的兒子,尚書夫人本就沉鬱的神色更加深了幾分。
“不瞞二皇子,犬子自幼體弱多病,天生頑疾,如今已過弱冠之年還尚未娶親,就是因為沒有姑娘願意嫁。”
“二皇子問你病情,你提這個做什麼!”聽到夫人提到兒子娶不到媳婦兒的事,呂尚書覺得很是丟臉,於是出言訓斥。
“是,是我多嘴,讓二皇子笑話了。”阮氏自覺有些失言,趕緊向西陵軒道歉,“犬子之前雖然體弱,但尚能苟活,隻是不久前,我們花重金給犬子喂了一種新藥,後來連著喝了兩次,懷兒就開始昏迷不醒,能請的大夫都請了,都說沒救了。嗚嗚——嗚嗚嗚——”
“哭什麼,真是婦人之見!一點小事就哭,晦氣!”尚書呂淩雲看見夫人說著說著就哭了,剛壓下的氣又提了上來,連聲斥責阮氏。
“大人莫怪,夫人心疼公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是敢問大人,公子吃的新藥是什麼呢?”
“是......是猴腦,老夫前不久結識一位頗有名望的遊方道士,他說犬子的頑疾治不好,隻因原陽不足,而猴與人的神魂最是相似,他便提議讓老夫喂犬子吃新鮮的猴腦,還說連吃一個月,就能藥到病除,可這才吃了兩天,結果就......”
【才不是猴腦,呂大人騙人,他不敢說出真相!】
【至於那個遊方道士,一聽就是邪門歪道,哪有治病吃腦髓的!】
糯米團子雖然氣憤,卻沒把話說完,西陵軒隻聽了個一知半解,更加雲裡霧裡了。
一群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尚書公子呂漱懷的房門口,而入門之後,糯米團子先前感受到的那股靈力充沛的氣流更是撲麵而來。
呂漱懷躺在床上,一個丫鬟正在幫他擦臉,看到老爺夫人進來後,自覺地請安退出,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尚書府沒少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