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很謹慎,這些年雖積累了不少錢財,但他從未在外人麵前露富,一直都以勤勉節儉的形象示人,而且大部分的錢財都被秘密送回京城藏在這裡,這事連二房都不知道。”
說話的老者名叫鄒卿,是南孟的心腹,跟了南孟多年,知道很多連南珩姐弟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四箱,足夠了,您過來看看吧。”
在南氏姐弟參觀寶庫的當下,鄒卿已挑好銀兩,準備等姐弟倆過目之後,再將銀子就抬上去。
“鄒叔,這些銀子,真的都是父親的?”
同姐姐一樣,南桓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銀子,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這些銀子都是自己家的。
鄒卿瞥了眼喜呆了的姐弟兩,沒有正麵回答南賢的問題,“小姐、少爺,咱們還是快把銀子帶上去吧,救二老爺要緊。”
今日來搬銀子,其實應該多帶幾個人的,但南孟老奸巨猾,為了裝出籌措銀兩不易的樣子,他要自己的老妻去找南家二房借銀子,又要家裡的家丁去往京城的各大錢莊,假裝急用錢的樣子到處去借。最後才安排鄒卿帶著姐弟二人偷偷摸摸來到這裡。
一萬兩銀子,分裝在四個漆木箱子裡,成年男子平地搬一箱都微微吃力,如今還要走木梯,就越發費勁了。
鄒卿和南賢兩人一上一下,抬著一箱銀子哼哧哼哧地往上爬。說是哼哧哼哧,其實累得喘粗氣的隻有南賢一人。
“鄒叔,咱們歇會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這才搬第二箱,南賢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停在木梯中央,說什麼都不肯再往上邁出一步了。
這位貴公子從小養尊處優,什麼活都沒乾過,比他姐夫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是今晚情況特殊,南孟絕不會讓兒子過來幫忙。
他體力不支事小,關鍵是這露富的毛病,恐會給家裡帶來大麻煩。
鄒卿看了眼拚命拍著胸脯喘氣的南賢,隻能無奈地停下腳步,“少爺,還是我來吧。”
雖說南孟讓他們晚點把銀子帶過來,但這裡卻不宜久留,京城不比幽州,人精太多,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啊。
鄒卿接過南賢手裡的那一半箱子,將它扛在自己的肩上,之後不等南賢上前,又扛起第三箱往上走。
而藏在暗處的蕭雲澈也沒有閒著,自從那三人進入祠堂後,蕭雲澈就趴在牆頭,密切注視著裡麵的一舉一動。
自從蕭雲澈靠近祠堂後,他才知道為啥姐姐非要他帶個小奶包出來,原來那名為首的老者是位高手,能通過氣息來判斷周圍是否有外人。
剛才自己趴在牆頭,看著他搬上第一箱銀子後,他就發覺自己的存在,還好奶娃娃使了個小法術,幫自己掩蓋了氣息,那名老者才沒有發現。
等四箱銀子全部搬上來後,鄒卿衝著尚在往上走的姐弟倆交代說,“我去把馬車牽進來,你們把銀子守好。”
可還沒等他踏出祠堂,周圍就突然亮起一片火把,一身官服的蕭雲澈牽著奶娃娃,直接踏入祠堂。
劍眉肅目,一身正氣,蕭雲澈厲聲說道:“南大人真是好手段,幽州弄來的銀子,竟然不遠千裡藏到京城,不愧是老謀深算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裡是南家祠堂,請你們趕緊離開!”
“有人舉報南孟任幽州州牧期間,濫用私權,克扣軍餉,中飽私囊,在南家祠堂私藏了大量銀元,本將今日奉皇上旨意,特來收繳銀元,捉拿南孟。”
“這便是查抄令!”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南大人在任期間中飽私囊,難道就憑幾箱銀元寶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