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事物總是令人期待的。
另一個腦神經科的醫生也是女性,三十幾歲,正值壯年。
紀紹棠見過她一麵,是個慈眉善目的醫生,紀紹棠挺喜歡她的。
她們倆的機票在同一天,卻不是同一個目的地。她去o大,腦神經科的醫生去大。
紀紹棠開始收拾衣服。因為緯度差不多,她帶了很多冬天的厚衣服,塞了滿滿一個30寸的行李箱,其他的書本和用的東西就隻能提在手提包裡。
因為懷孕,她帶不了多少東西,準備其他的缺的到了再買。
駐家院方已經聯係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機,然後她直奔目的地。
總之,這是一個還不錯的旅程。
十一月二十六這天,是賀顏深的生日。
紀紹棠記不清楚自己的生日也永遠清楚賀顏深的生日。
想著這是她為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多少有些唏噓,準備好好給他過一個生日。
紀紹棠在實體店定製了蛋糕,讓人直接送到家裡。
下午下班回家的時候,她準備去超市買些蔬菜和麵條,給他做長壽麵。
紀紹棠沿著小路往回走的時候,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逝了。
她有些害怕,加快了速度。
漸漸的,身後有人腳步頻率一直保持著和她一樣,她快了那人快,她慢了那人慢。
紀紹棠掏出手機立馬撥通賀顏深的電話。
並沒有人接,賀顏深越來越心慌。
忽然,那人的腳步更快了起來,紀紹棠想要抬腿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前麵路口處,賀顏深和紀紹柳肩並著肩哭過。
紀紹棠沉沉昏迷。
賀顏深早上從公司裡回來,竟然接到了紀紹柳的電話。
紀紹柳被封殺差不多已經快要半年了,他們沒有再聯係。
紀紹柳說,有東西要給他,想和他見一麵。
賀顏深沒有懷疑彆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
因為她覺得,紀紹柳現在已經不能給她造成任何危險了。既然這樣,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看看呢?
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他們倆約在紀紹棠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賀顏深到的時候,紀紹柳已經坐在那裡了。
一個人的變化,是可以很大的。
眼前紀紹柳哪兒有曾經在熒屏上光鮮亮麗的樣子,一頭長發枯黃沒有營養,臉色也蒼白蠟黃,好像從少女直接到黃臉婆。
賀顏深低下頭,不再看她“你想給我什麼?”
紀紹柳微微一笑“顏深,你很著急嗎?”
賀顏深擰眉“對。”
紀紹柳“顏深,你知不知道,其實曾經我也很愛你。”
“和我無關。”
紀紹柳苦笑一下“這四個字你聽過紀紹棠跟你說嗎?你聽了什麼感受?”
賀顏深一愣,仔細回想一下,雖然紀紹棠沒說過,但是她的態度表明過。
她不耐煩的時候,可不就是這種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