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便是兩人無法掩飾的落地腳步聲。
他們一瞬間調整好姿態,一刹那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張豪先發製人,第一時間朝敵人衝去。
張豪知道這種綁架的真正目的,不想製造命案,所以並沒有使用匕首的致命位置攻擊,選擇以讓對方無法行動為主。
但幾番交手下來,張豪反而察覺到對方也不想使用致命的攻擊。
難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善良’的綁匪?
張豪覺得不可能,以對方招架剛才他進攻的身手,早就超過了一個普通綁匪的範疇了。
絕對不是一般的練家子。
這種人往往應該不會猶豫才對,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時機的價值。
如果張豪剛才使出殺招的話,對方現在已經血流不止,甚至都不止流血那麼簡單了。
張豪提醒自己不該如此遲疑,大小姐可還在……
他往前邁了一步,試圖繼續施壓。
敵人身後兩米空間狹窄,無法再進行靈活躲避。
張豪踩到了什麼東西。
綁匪突然降下了身子,做出停戰的動作,小心的說,“打可以繼續打,但能先把那東西踢給我嗎?放心,不是炸彈陷阱什麼的,就是一個……”
張豪帶著巨大的懷疑低頭瞧去,隻見腳邊有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物體,金屬輪廓,反著這廠房中最後一點紅色的光亮。
“……打火機。”對方甚至請求說,“可以踢給我嗎,夥計?”
張豪的頭差點歪成九十度。
他打量著對手,又看了看腳下,然後回憶剛剛聽到的聲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在他記憶中,如果能有誰在這個時候還在擔心什麼打火機的問題,隻能是那個叫做貢那的小哥了。
如果貢那在這裡,就說明隊長肯定也在。
那麼,也就是說,剛剛那一幕劫持案,完全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出劇本。
主演是大小姐,配角是莊園護衛隊的兩名隊員。他們要守株待……
不,是想甕中捉鱉。
鱉是誰?
張豪甚至有些賭氣的想,鱉正是他自己。
啊,本來張豪想著自己才是獵人,結果沒想到降級成一隻帶殼的動物了。
張豪好氣又好笑,看著對麵臉上戴著的偽裝麵具,決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冷笑一聲,以明顯的慢動作抬起膝蓋,接著狠狠向下踩去。
他不知道能不能踩壞下麵的東西,隻感覺腳心生疼。不過目的達到了。
貢那,不,‘綁匪’已經憤怒的像條被攻擊的河豚了。
張豪又做了一個‘來’的手勢,這在他們圈子裡代表著‘找死的挑釁’。
不過顯然,更不好受的是被挑釁的一方。
‘綁匪’,或者,貢那已經怒不可遏了,隻見他猛地跺了一下右腳,發出巨響,接著將右半身拉到後側。
這是蓄力的姿……
還沒等張豪將這想法在腦子裡過一遍,貢那就殺了過來。
速度的確夠快。
張豪以守代攻,施展初階化勢步法將對方的攻勢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