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豪帶著罪惡和懺悔感的供述,清潔工深深皺起了眉頭。
“愚蠢,泛濫的同情。”清潔工毫不留情的說,“你來找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告訴我你是一個怎樣愚蠢,怎樣毫無團隊感的自私的家夥。”
好吧,張豪無奈的想,等他罵夠吧。
清潔工罵夠了,問“這麼說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啊,我今天不就是過來跟你說這個的嗎!”張豪說,“不過一開始我可真沒親自承認過,她隻是無緣無故問了我許多問題。然後……”
“沒經驗的臭小子,女人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一個男人是否在撒謊。要想瞞過她唯一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說。但即使這樣,她們也會從你的沉默中找到答案。”
……那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沒人提醒你要隱藏身份嗎?看來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等等,你還沒問我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張豪急忙說。
“為什麼不重……”
“她遭到了虐待!”張豪義無反顧的言論態度讓清潔工不得不停下來傾聽他的話。張豪將少女的悲慘遭遇用一種偽裝起來的鎮定和旁觀的態度講了出來。
聽完,清潔工沉默了許久。“該死。”他咒罵著,“誰?”
“她沒告訴我。但我曾在車裡瞥過他一眼,是職位很高的軍官。”
“那女孩多大?”
“十八,也許十九……”
“好吧。”清潔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能猜到是誰了。嗬,‘我們’的軍隊裡總有些人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癖好?”
“啊。該怎麼跟你說呢,簡單點就是有些人他心理變態,喜歡……折磨彆人,尤其是那些細皮嫩肉,看起來又帶著幾分姿色的女孩子。你看到的那些血漬估計就是從未愈合的傷口中流出來的,而那些傷口……”
清潔工冰冷的笑了一聲。
“我想問一個問題。”張豪說,“為什麼她明明知道自己遭到虐待卻不反抗,僅僅就是因為錢嗎?”
“你懷疑,說明你意識到了。沒錯,不止是因為錢。”清潔工起身將手中的紙杯扔進垃圾桶,回來接著說,“還因為權利。或者說,權利在這之中才是決定性的。即使沒有錢,那個軍官也有一萬種方式讓彆人屈服於他。在這座城市中,權利和地位才是一切,是所有罪行和推行恐怖的幕後黑手。”
“王權嗎?”
“和這沒太大的關係,你現在還能看到幾個被王權控製的國家?幾乎沒有了,那不過是一個旗號和象征罷了,隻是讓你以為是這樣。真正控製人們的是那些掌權者的格局與理念。
“這才是本質的區彆,我們支持與反對的也是這個。那個女孩的選擇可以理解,甚至在那種情況下可以說是合理的。不過我們還是無法想象她在那個該死的人渣麵前到底經受了什麼。據說,他已經折磨死兩三個了……”
“那我們……”
“我們唯一需要保證的便是這條內部通路的安全與穩定,這也是我們唯一在乎的!尤其是最近的關鍵時期。你已經是在冒險了,隻不過我們現在缺人,而且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清潔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不過話說,小子,我聽說你不也有自己的目的嗎?”
“沒錯。”
“那麼在這一點上,你不就是隻代表你自己嗎?我們是合作關係,需要的是合夥人的‘情報’與忠誠,所以隻要你能確保這些,我們不會約束你什麼。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