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
一開嗓,是漫不經心的叫她名字,字很正,動聽,清啞質感。
宋硯清屈指叩了兩下欄杆,冷冷淡淡:“你失憶了?”
“……”
並沒有,謝謝。
高中畢業後,他去了北方讀航大,著名985高校,學的計算機專業,而她來了南橋,一個很遠很遠的,不會下雪的沿海城市。
程栩然偶爾也會聽朋友提起過他,他到哪都出類拔萃。
再後來,程栩然會刻意回避跟宋硯清的所有消息,久而久之,真不清楚他近況了。
沒有想到,他來到了南橋。
程栩然乾巴巴應了一聲,她從前不善交際,後來在圈子裡練出來,麵對陌生人也能遊刃有餘的應對。
“那沒事了,是我打擾了。”程栩然張張嘴,找回狀態,輕聲說道,抱著電腦往外走。
他不願,她不能強求,是她有求在先,也是她……先毀了他們的關係。
沒關係,二十一世紀誰還沒有一顆強大的內心。
“嘎吱”一聲。
“啊……”
所有話音像是堵在了嗓子眼裡,被膠水黏住,她試圖掙紮,卻越黏越緊,喉嚨泛起微微的燒灼痛感。
況且他也不是修電腦的。
程栩然讀不懂,她熟視無睹,麵不改色。
椅腿劃過地麵,被長腿輕而易舉的勾過來,在安靜中發出清晰的聲響。
那一眼有點嘲弄,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