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結婚後的精力勢必會回歸家庭一些,而且老一輩還想讓他們生小孩。
許枝覺得太早了,好在男友很尊重她,兩人商討可以先領證,結完婚丁克幾年,等過了三十歲再說孩子的事。
許枝枝枝枝:【今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跟宋硯清到底怎麼回事速速給我如實招來!】
許枝枝枝枝:【如狼似虎.jpg】
栩栩如生:【……】
大概會讓許枝失望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就已經結束。
程栩然平靜地想。
天越來越陰了,上午的太陽隱沒在青雲後,空中大片大片雲層呈現出厚重而烏青的質感,涼風乍起,揚起一地灰塵,幾滴雨點細細落下來。
下了公交,程栩然繞進七拐八彎的小巷子,努力分辨安山街78號的方向,錯綜複雜的陳舊路牌看的她發蒙,即使是第二次來也不好認路。
她仰頭看看天,有種不好的預感,怕不是要下雨。
她沒帶傘。
“程栩然。”
一道凜冽而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借著風扶搖直上九萬裡,落入程栩然耳邊。
那音質,淡如山鴻,很清,好聽,人聽起來有些散漫,有種汩汩清泉撞上鬆間岩石,落葉滿徑鳥獸歸發出的聲響。
自然的野。
劈開嘈雜世界。
她愣了幾秒,下意識循著聲源看過去。
老街對麵,是弄堂裡一家家充斥著煙火氣息的磚房,幾位居民三三兩兩地從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經過,閒嘮著嗑,低垂的電線杆盤根錯節,周遭鋪開生活感的幕布。
他就懶懶站在那,穿了身灰色衛衣,長褲,很休閒朝氣,相得益彰,耳朵塞著白色耳機,耳機線鬆鬆垮垮地沿著他鎖骨垂下來,手中拎著豆漿油條,是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