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歌嗎?”他突然問。
“可以嗎?”程栩然懵懵懂懂。
宋硯清摘下一隻耳機,塞到她右耳,聲音低沉好聽,懶洋洋的:“不介意的話。”
他指尖碰到她的耳朵,停留不到兩秒,皮膚觸碰,是溫熱的觸感。
程栩然耳尖麻了一瞬,好似電流竄過。
音樂旋律步入耳朵,是很平和悠揚的民謠,撫平人所有思緒。
兩個人,一排座位,各戴著一隻耳機,聽同一首歌,同行了一段路。
他除了問她聽不聽音樂,再沒有其他冒犯的舉止。
老公交車,車窗壞了,關不上,程栩然推了好幾次,扭頭看向仰頭靠椅背睡著的宋硯清。
這樣容易感冒,她想拍拍他的肩叫醒他,手快落在他的肩上又作罷,收了回來,自己往窗邊靠,擋了擋風。
這樣是不是會好一點。
坐在斜後方的女孩子偷瞄他們好幾眼,恨不得用手機拍下來。
嗚嗚好甜的畫麵,那種老照片的宿命感在公交車駛入隧道的一刻達到頂峰。
光影遊移在並排坐著的兩個人身上,一個溫柔嫻雅,一個清冷不羈,戴著同一個耳機,風繞過耳機線繾綣,真情侶就是配!
公交車確實能遇到帥哥,但帥哥是有主的qaq!
一路顛簸,車輛緩慢地開著,心境已和從前不太一樣,這也許是他們最近的一次。
程栩然肩挨著窗看手機,微信裡昭雪的導演跟她約好試鏡時間。
說他們要配合女主角的行程,儘早開機拍攝。
同樣都是導演,還真是,大不相同。
一個電話突然打過來,是傅時淮,鈴聲響起的瞬息程栩然嚇了一跳,下意識把音量調到最低,扭頭看了眼宋硯清,緩聲接通:“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