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喉嚨哽了一下,露出一個笑,杏眼微彎,總給人很真誠的感覺,不會欺騙辜負任何人。
“謝謝你昨晚的電影。”
“不用謝。”宋硯清看起來沒放心上,側臉冷感,“剛好在看。”他拆了一顆檸檬硬糖,順手問她,“吃嗎。”
程栩然想到之前管他在江邊要的那顆薄荷糖,接過來,拆開吃掉,舌尖酸酸甜甜的味道。
“欠你兩顆喜糖。”
“不用還,說正事吧。”
該說的昨晚都說完,宋硯清把監控設備拿出來,單膝半跪在地上安裝,手很靈活,像搞IT很厲害的手。
程栩然看他的動作,蹲下來,軟軟一隻,有些好奇:“你們店生意還好嗎?是不是經常給顧客上門安監控?”
宋硯清沒抬頭,專心弄,“還行,雜活挺多。”
他媽的正事一點不乾,開個修理店就打算混一輩子,說的是誰心裡有數。
程栩然開玩笑:“那女顧客應該很多吧?”
“……”
“就那樣。”
宋硯清抬頭看她,兩個人距離很近,他眉梢微蹙,盯著她的臉。
程栩然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還濕漉漉,忘記擦手:“我臉上有什麼嗎?”
“泡沫。”
他正常音量說話的時候,聲線透著天生的疏離冷感,又悅耳,可是有距離感。
公事公辦。
第一次見他,往往覺得他不太好接近。
確實。
程栩然第一次見到宋硯清,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