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冷淡浪蕩的那個男生,度過最叛逆瘋狂的青春,他抽煙喝酒打架逃課,喜歡翻三中後麵雜草叢生的牆不愛上語文,總是出現網吧眉眼模糊深刻,嘴角的笑也輕描淡寫的懶散。
現在已經長大。
所以。
程栩然:“還是朋友吧。”
最最最最最普通的朋友。
沒有非分之想,沒有疏遠之意。
宋硯清沉默很久,看她的眼神清澈。
“隻做朋友吧。”
“好。”
她說好,然後彎起眼睛,月夜下的影子很明媚,伸手,“拉鉤。”
宋硯清跟她碰了下拳,動作瀟灑的像遠航的水手。
一觸及離。
然後彼此在笑。
“所以,這麼多年沒聯係,身邊的人要麼戀愛要麼結婚了,你怎麼還沒結婚啊。”
程栩然嗓音悠揚。
伴隨著蟬鳴窸窸窣窣,飄散在伊始的夏夜。
從來沒有如此正式的問過這個問題。
慢慢生活,珍惜前路。
“沒遇到過合適的人。”
運動鞋踩在石階上輕輕打著節拍,意氣不休,沉穩又散漫,宋硯清側頭看她。
“太官方了。”
“就是差點意思,也沒這個想法。”宋硯清漫無目的,“過了三十就結。”
他骨子裡,其實熱烈又不羈,有種浪漫主義色彩,他的愛盛大,但也負責,同時從小家境培養出的教養,讓他骨子裡另一方麵具有慎重的責任主義。
“還有五年。”
“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