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先送程栩然回的家,然後再送的許枝。
陳文星也在,關切詢問許枝怎麼樣,暈不暈。
宋硯清來一句:“彆吐車上。”
許枝指他:“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對不起枝姐。”宋硯清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然後……然後許枝消聲了。
因為她下車後看到了聞岑薑。
當時心底就是咯噔一下。
男人西裝革履,領帶打的一絲不苟,站在他們家的樓下,微暗的光影裡,他指間夾著煙,有種複古港片懷舊的質感,側影輪廓斯文也陰狠。
鏡片下的眼睛黑如濃夜,漫長將她淹沒。
太陽東升西落,亙古不變。
每個人沿著自己的生活節奏,走向不同的遠方。
鋼筋水泥,車水馬龍,像是南橋這個城市的血脈,四通八達。
駱弘章初來南橋,確實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城市,在總部他雖混得不錯,但也沒什麼太大的發展空間。
與其一直停滯在總部,不如來分公司尋求希望,稱霸一方。
他有野心,也自認是個精明而圓滑的商人。
商人,利益至上。
他在宋硯清的父親宋起山身邊工作的時候,也學得幾分手段,模仿著一位成功者的行徑無疑對自己是有用處的,但他想不通——
自己有哪裡能讓宋硯清不快的地方?值得幾次三番駁回自己的方案。
為此,駱弘章還特意在這周末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想法設法製造了一個見麵的機會。
可惜宋二公子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他見到了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