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栩然抬頭看他,問,聲音藏的很平穩,若無其事。
宋硯清眯著眸,視線看過她平靜的臉:“一起回去。”
程栩然哦了聲,說好。
兩人並排,沒有交談。
他身上的氣息挨得很近,竟有些曖昧,很明顯,能聞得出來。
快到教室的時候,她垂下睫毛,主動開口:“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要說你不是早就說了嗎。”宋硯清沒放在心上,兩三步跨過最後幾階台階。
原來他早就發現。
那年寒假,程栩然隻見過宋硯清兩次,是跟著程驕瀟出去玩,沒有交集。
那年的新年來的很晚,到了一月末,剛好三十號是除夕夜,大年三十。
窗外很冷,窗戶都上了冰霜,開出一朵朵晶瑩剔透的冰花來,朦朧倒映著冬天的路景。
窗上貼了很喜慶的窗花,是兔子形狀,程栩然親手幫爸媽一起剪的。
家裡很熱鬨,來了很多客人,賀年的聲音來去喧囂不斷,程栩然逢人就笑,感覺自己像個吉娃娃,就連自己的房間也坐滿了長輩。
“我們栩然出落的越來越白淨了,性格這麼好還懂禮貌,將來不知道會便宜誰。”舅媽感慨。
母親愣了一下,看了看程栩然,嗔笑:“她才高一,想什麼呢,學習才是要緊事。”
程栩然笑僵了,實在受不了吵鬨,把自己關在衛生間,才有片刻喘息,莫名地,想到堂哥那位朋友。
他拜年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