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樣的人,確實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病情上的問題可以找我。”秦嘉哲微微鬆動,出於愧疚,“我微信你知道嗎?”
她大抵知道。
畢竟房東太太三令五申。
“不用了,秦醫生,我會定期複查的。”程栩然說,對於眼睛的問題有些抗拒,她不想談那麼多。
秦嘉哲詫異一秒,並不在意:“可以,你注意安全。”
走廊三三兩兩的病人或者護士走過。
“程栩然。”遠方懶散悅耳的聲音傳過來,他手中拿著一盒顏料,看著她,冷淡落拓,“過來。”
宋硯清在病房裡待不住,按照他話來講就是沒死就行,他喜歡出去曬太陽,常拽著程栩然一起。
程栩然眼睛總看不清,其實不太想出去,但是想陪他。
其實程栩然也不知道。
平素宋硯清哪有那麼多閒情逸致,能敲代碼就不愛挪一步。
醫生說她的康複要多曬太陽。
“我朋友叫我。”程栩然說。
秦嘉哲:“嗯。”
她走過去:“宋硯清,你買的什麼。”
“顏料。”
“為什麼買顏料?你要畫什麼?”
秦嘉哲收回目光。
宋硯清,原來是他。
這是第二次,秦嘉哲從程栩然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朋友嗎。
算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宋硯清領程栩然出去,也就在醫院樓下的草坪上,這時候樹都枯的差不多,蕭索中倒也殘留著幾分角落裡的春天氣息,待到明年,回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