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匆匆一個鏡頭,是賀彩妍。
你可以理解為她洗心革麵腳踏實地,也可以理解她不服輸要東山再起,當你看完她的故事線,你心中的她是什麼形象,那麼她最後的留白就是你心中的故事。
經紀人不太滿意這樣一個角色,容易招罵,而且還容易定型,況且以程栩然現在的年齡和流量,並不必要去接這種人設。
但程栩然反而感興趣了。
“我來試試。”
“還有一個問題是,你要演這個角色,你肯定是要貼切她的長相,到時候你的妝造……”導演把話說清楚。
“都可以,我不介意。”程栩然一口道。
她看劇本的眼神有濃厚的興趣,揣摩過後,現場來了一段戲。
她今天沒穿職業套裙,也沒穿黑絲,頭發沒盤,長相素淨,怎麼看都是班思涵的類型,可是當入戲的那一瞬,從喉嚨溢出一聲笑,說不上來的輕蔑譏諷,很複雜。
換了人。
是昏暗的房間,散落一地的啤酒和文件,掙紮的痕跡,香煙的味道。
“人呐,就是賤骨頭——”嗓音低而煙媚,“賀彩妍”嘴角上挑著一絲笑,抬起頭來,那雙眼睛掃過,竟是風情萬種。
這是一段賀彩妍和財務主管李翰哲的對手戲,成年男女的曖昧**,摻雜著職場上的利益交換。
“李翰哲,你說是不是?”“賀彩妍”淡懶看著導演,譏誚猶存,尖銳的薔薇,堆出的是金銀。
導演一時愣住,很快入戲,表情帶著幾分不耐的整了整襯衫:“彆作踐自己。”
這是一場長達七八分鐘的對手戲。
程栩然演技爆發,導演竟也接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