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點上了氛圍燈,是一隻一隻可愛小狗,散發著暖橙色的光影。
小狗什麼也不知道,小狗隻知道愛人要真誠。
手機還在震動,許枝實在忍不住看過來:“誰啊大晚上的,都給你發紅包呢?”
“嗯。”聞岑薑,“我接個電話。”
“好。”許枝撥弄著生日蛋糕上的蝴蝶結,托著下巴,想著等會的慶生,悶悶地笑。
聞岑薑站在陽台前,看著外頭的陰天,他背光的臉色比這樣的天氣更陰,修長手指壓著欄杆,電話對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回頭看向屋內朦朧昏黃的光影:“改天。”
“可是我好害怕好害怕——”電話對麵在哭。
又說了些什麼。
聞岑薑音色冰冷中帶著血腥,斯文楚楚:“那你跳吧,從三十二樓跳。”
電話掐斷,他折身回去。
“誰啊?”許枝問。
“同事。”
“咚、咚、咚——”
家裡的牆壁上掛著時鐘。
二十四點,燭火搖曳。
許枝為他一根根點燃了生日蠟燭。
微弱而模糊的光影,在燃燒。
她滿眼都是燭火的倒影,是他:“許願吧,聞律。”
聞岑薑閉上眼。
三十秒。
飄忽不定的燈光,映著他高挺鼻梁。
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
許枝聽到聲音,看了兩眼,想去看看,不知為何又沒管,就現在就好,這一刻這一秒剛剛好。
生日快樂啊,聞岑薑。
祝你。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