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我當時把宋硯清推了出去是因為懷疑他。”
“這很正常。”白溫岩,“當時確實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但他那天約我出去,是因為你。”
程栩然端茶的動作陡然一顫。
茶水灑出去了些。
被誰狠狠震顫。
當時文理班相隔太遠,宋硯清從程驕瀟那知道程栩然家裡的事之後,找了白溫岩讓他多照顧程栩然。
他知道白溫岩平日跟程栩然關係還不錯,文科班他認識的不多,白溫岩心思細,總不會讓程栩然察覺。
看得出來程栩然自尊心很強,她不想讓彆人知道的事,宋硯清就沒提過,本來想找許枝,但是許枝在程栩然麵前藏不住事。
作為交換,那段時間宋硯清每天放學會給白溫岩補英語。
“怎麼一直都沒有人跟我說啊……”程栩然拿著茶匙,不停地攪動著清澈的茶水,漂浮著的細碎茶葉轉成了小小的漩渦,泛起波瀾,窗外的冬陽正暖,說著說著開笑,“我說英語老師怎麼說宋硯清開始寫英語筆記了。”
他從來不記那些的。
宋硯清對人好起來是真好,冷淡的也是真的乾脆利落。
家教好。
“你一定對他很重要。”
“我們確實有過一段很好的友誼。”
“那你為什麼不覺得他會喜歡你呢?”白溫岩反問。
“不會。”程栩然捏緊茶匙,語氣沉澱下來,“他那時候隻把我當朋友。”
至少在高中三年是這樣。
如果在白溫岩出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她把宋硯清推了出去,那當時宋硯清會怎麼想,他有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