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是水晶燈,樂曲是交響曲,全然安靜而愜意的氛圍以及各式海鮮,全是宋硯清準備的。
宋起山從頭到尾,並沒有說些什麼。
直到他離開前,單獨跟她說了幾句話。
他說,他一直在儘他所能,讓宋硯清走在一條正確的,永遠不會有任何岔路口和偏路的道。
他已經羽翼豐滿,無需再讓後生淋雨。
要讓宋硯清在愛與責任裡長大,被所有人毫無保留的給予一切,即使是困難亦是同舟共濟,也讓他以同樣熾熱的方式,去對待他在乎的人,走他想走的路。
當時程栩然聽著,內心確實很震撼。
她跟宋起山說。
“叔叔,你的教育成功了。”
因為宋硯清現在,確實成長為一個,無論愛與被愛,都永遠恣肆的人。
這樣的家庭教育,數十年如一日,潤物細無聲,又要有多宏大的能力去鋪出一條連困難和愛都已準備好的路。
所以才鳳毛麟角。
“挺好的程栩然。”傅令儀靠著程栩然的肩膀,眯著眼睛昏昏欲睡,“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深受原生家庭的影響,又有多少人永遠困在裡麵。”
“你和他在一起,我覺得……至少在一起的每一刻,就在那一刻,都會很好。”
程栩然心中一動,隱隱想到圈內關於傅令儀身世的傳聞,包括她和傅時淮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所以這世上的東西,想要傾儘給予在一個人身上,真的很難得。
“栩然——”是密碼鎖開門的聲音,伴隨著人工智能的聲響:“ir,歡迎回家。”
“你猜我今晚帶什麼回來。”他穿著白襯衫,背著個黑色單肩包剛從博風科技回來,身上沾染夜的風,鼻梁上還架著一幅辦公戴的半框眼鏡,懶洋洋抬起手腕,“我們今晚吃燒烤,我在陽台給你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