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眼看著顧鬆亭幾人進了珍味樓，自己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一進門，她的目光隻顧得找人，有夥計過來她都沒看到。
夥計見曉月不理自己，眼睛卻不住地往裡張望，心中就生出了不滿。要不是看在曉月穿的衣服好，怎麼也值幾十兩銀子，人又長的秀氣斯文，夥計就要趕人了。
不過雖然不敢輕易得罪人，但夥計又覺得曉月麵生。隻是這上京城，什麼人沒有，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富家子弟。
怕惹事，夥計就耐著性子問“這位客官，您是有預訂還是約了人？您跟小的說，小的帶您過去。”
“啊……”
曉月這才反應過來。
唉，自己的機靈勁呢，差點露餡。
“那個，約好了，應該是你們這……我看看啊。我沒記錯啊……”
曉月說著就四處張望，一副找人的樣子。
夥計的視線也追隨著曉月的目光。
曉月一邊假裝找人，一邊想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先給夥計一小塊碎銀子，然後再打聽張子晉那幾個人去了哪個房間。結果就見有幾人掃興地出現在樓梯口。
“二表哥，今天真是不巧，樓上包間不是有客人就是預訂出去了。要不咱們改日？”
這是顧鬆亭的聲音。
聽著有些遺憾，但曉月怎麼就聽出了解脫和慶幸呢。
還有跟在幾人身後，點頭哈腰忙不迭說著好話，還不住擦額頭的中年男人。
不是訂出去了就是有客人？
曉月看看一樓稀疏的客人，再向樓上望望。
以前珍味樓裡有一個專屬於東家的包間，東家來了，隨到隨用。那個包間沒東家的允許，店裡不敢安排客人。
現在換了新主人……
曉月剛拿到碎銀子的手立馬又把銀子給扔回了空間。目光繼續在一樓尋摸，其實是盯著那幾人。
顧鬆亭想走，被張子晉拉住。
張子晉他們幾個人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有的站在樓梯口四處張望，有的在一樓隨意走動。
“表弟，彆走呀。你可是大忙人，遇上不容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彆改日了。”
“對對對，張哥說的對。”
“就是，擇日不如撞日。”
“聽張哥的。”
張子晉話音一落，其他三個人也在旁邊附和。
“對，大家都這麼說，就今天了。我看大堂也挺好。就那邊，多寬敞，還臨街。來來來，大家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