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手中的報紙對著柳書殷的後背,狠狠地砸了過去。
雖說,這個報紙打人的力度,不大。
可是架不住沈濯的那個氣勢大呀,把沈世顯都給唬住了。
“你這個敗家娘們兒,你想氣死我。
管不了你了,你特麼的聽不懂人話?”
“你還是聽不懂你爺們兒的話!”
“蠢貨,你不出來!聾啦!”
“我讓你不出來,我打你這個蠢貨,你不出來!”
“不出來!”
柳書殷卻依舊背著身,任由他拿著報紙,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自己的後背上。
沈世顯看到之後,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報紙,他看著那個報紙,被他打彎打出折子了。
“你在打媳婦,老子特麼打你!”
“嘶~”沈濯疼的擰眉。
沈世顯看到是沈大壯在扶著,對著沈大壯就是一腳,“上藥輕點,那是我兒子!”
沈大壯的腿被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硬生生的沒敢說話。
沈吾梅給沈濯上藥,“三弟啊,你這個口子處,是不是玻璃啊?弟妹,你快過來看!”
柳書殷聽到沈吾梅這樣說,她過去抱住了沈濯的胳膊,認真的檢查。
“弟妹,這可怎麼辦?雨下的這麼大,老王頭哪裡肯來。”
柳書殷忽然低下了頭,她用舌尖,輕輕的舔著沈濯胳膊上的口子。
舌頭的觸覺特彆的敏感,它有著敏感的細胞,不僅僅能嘗到酸甜苦辣。
也是非常柔軟的器官,哪怕是吃飯時,遇到的一粒小砂子,舌頭都能準確的把它勾出來。
忽然,她的舌頭刺痛了一下,沈濯偏過頭看到她的舌尖被滑破了。
柳書殷低下頭對著他傷口那一處,狠狠地吸吮了起來。
最後,她吐出來一個亮晶晶的玻璃碎片。
柳書殷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叫做用舌頭‘看世界’。
哪一本書她記不得了,不過,她知道舌頭能看到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所以,她一點一點的舔舐著沈濯胳膊上的傷口。
最後,慢慢地吐出,藏在他胳膊肉裡的碎玻璃渣子。
最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對著沈吾梅點了點頭。
“好了?”沈吾梅這才敢給沈濯上藥。
沈濯的火氣也降下去了一大半,尤其是,看到柳書殷背著身,捂著自己的嘴時。
他的眉頭死死的擰著。
“還是弟妹,讀書人,懂得就是多。”沈吾梅一邊給沈濯包紮,一邊說道。
沈世顯也是急了一身汗,他端來了一盆子水,浸濕了毛巾,開始給沈濯擦拭身子。
“這麼冷的天的,你咋出去也不知道穿一件衣服。”
他說著趕緊把廳堂的門關上,又對著沈吾梅說,“梅子,你咋不知道關門,把你三弟凍了。”
“阿嚏~咳~”沈濯打了一個噴嚏,又咳嗽了一聲。
柳書殷趕緊把熱水壺端了過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了他麵前。
沈濯抬眸看著她,緩緩地抬起手摸住了她的嘴。
柳書殷想要躲,卻被他用力的掰開了嘴巴,看到了她流血的舌頭。
即便是她在拚命的掩飾,甚至是把已經混血的唾液已經咽下去了,可還是有血珠在舌尖上。
沈濯翻了一下眼皮,用力的捏了著柳書殷的下巴,眼神中難以掩飾的心疼。
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罵了一句“蠢貨!柳書殷,你特麼就是一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