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大嗓門,被人聽到,拿皮帶抽!”柳書言想著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遭遇,他心裡就特彆的不爽,每天都在打罵中度過,還搬磚頭,砌牆!
沈濯聽著他訴說著自己的遭遇,他的眼睛眨了眨眼,“你那不叫打黑工,頂多就是遇到了一個不給錢的老板。”
“還不是打黑工,被人抓去當壯丁了。”
“你這都從哪兒聽來的?”
“從哪兒聽來的,想也想到了。有一天,我們那兒的人全跑了,都不來乾活了。那監工還讓我乾活,我覺得那些人就是跑掉了。於是,我天天琢磨著,怎麼逃跑。
你看看,我這不也是跑出來了。”
沈濯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了自己的腳裸,“我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說,傷到骨頭了,腳筋也傷了。不過,已經給你做完手術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為,馬上要夏天了。”
沈濯翻了翻眼皮,他看向了窗外的天。
“那輛大貨車的司機,你看清麵孔了嗎?”
“看到了,有胡子,長方形的臉,我看的真真的。”
“下次遇到,你能一眼認出他嗎?”
“指定能,因為我打他的時候,正好看到的是他的正臉。姐夫,你放心,那個人右手上有一道疤,很深,道上混的。”
“你怎麼知道?”
“他打方向盤的時候,我看到的。”
“日他祖宗仙貝!”沈濯不由得罵了一句,“我大哥大呢?”
柳書言給他拿了過來,“沒話費了。”
沈濯瞪眼,“你怎麼搞的?”
“我沒錢給你衝話費,給我大哥打了一個電話後,就欠費停機了。我大哥說,他明天給你充話費,你彆急。”
沈濯垂下眼眸,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當時的畫麵,媽的!這群人到底是想乾什麼?
柳書言見他不說話,一直盯著窗外。
他找到了旁邊的陪護椅,往上麵一躺,“姐夫,你盯一會兒,我先眯一下。要是有人來,你發個動靜。免得咱倆都被逮走,打黑工!”
沈濯瞥了他一眼,“睡你的!”
這小子是打黑工打怕了,對了,他跑出來了,柳母怎樣了?
“你媽呢?”
“不知道。”柳書言艱難的翻了個身,他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又忽然轉過頭來,“我媽也被逮去打黑工了?咋不跟我一個地兒,我們那兒都是男的,沒看到有女的?”
沈濯眨了眨眼,“呃……”看來是錢大彪他們,把柳母和柳書言給分開關著了。
既然這樣也就算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柳書梵來了,還帶了早餐,他專門還是用那種鋁盒裝好的。然後,遞給了柳書言一份,又給了沈濯一份。
“話費我給你充好了,我給你老家的人打電話了。他們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學生們後天的就高考了,我在這邊呆的時間不長。要馬上回學校,咱們長話短說,喬念的檢查報告單出來了,需要你簽字。然後,送去火化。”
“我不要她火化,我要查明真相,我一定要讓那幫狗日的付出代價!”
柳書梵看著他,“檢查報告單會寫的很清楚,你收好就行了。到時候,會是最有利的證據,至於火化,這是規定,你我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