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一樣?還不是離婚了。”
柳書殷想要說什麼,卻被沈濯這一句話給堵得死死的,她死死的揪住自己衣服的一角,把那個衣服都給揪的起了褶子。
沈濯閉上了眼,他對柳書殷的感情是複雜的,他說不清,道不明,更像是剪不斷,理還亂,那真是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良久,沈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極為平淡的說道“柳書殷你自由了,以後你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不用跟我一輩子。”
柳書殷聽到這話,她直接抱住了沈濯的膝蓋,“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從來沒想過,除了你之外再去嫁給彆的男人,我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
即便是我給他擦汗,那也是出於醫生照顧人的本能職責!
這是熊大夫教給我的,醫者父母心!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要像父母一樣的照顧。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對天發誓!熊大夫說,做醫生必須要這樣,哪怕是端屎端尿,也不能嫌棄。
無論是富貴與貧賤,無論美與醜,老與少,做醫生必須要這樣。眼裡要沒有性彆,才能做到將心比心!當一個合格的醫生。
我發誓,彆說是給彆人擦汗,就算是給彆人擦腳,我也沒想法!”柳書殷說著當真舉起了手。
“你不用發誓,我的意思。咱們倆之間,不管是前世今生,該斷總會斷。
該了結的也了結了,我還有一筆錢。能夠你風光出嫁,你以後跟他做個小生意,好好過日子去吧!”
忽然,柳書殷直接拿起了剪刀,對著自己的鎖骨處,直接插了進去。
鮮紅的血透過單薄的衣服,流了出來。
沈濯一驚,他萬萬沒想到,柳書殷看似柔弱,實則內心這麼剛烈?
也對!這才是真正的她,不然,上一輩子,她也不會帶著小白默默的離開。
“你這又是乾什麼?”
柳書殷說是,自然是說不過他!她拿著剪刀,眼神無比堅定的對著沈濯。然後,又用力的在自己的肉裡旋轉一番。
沈濯見狀,直接搶了過來,打掉了她手上的剪刀。
“瘋啦?”
柳書殷哭泣的看著他,渾身抽搐不已,她憋了好久,才緩緩地說出一句話。
“我說過,生是你們沈家的人,死是你們沈家的鬼!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
若當時我在你身邊,我也會為你挺身而出,我也可以為你去死!做你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沈濯看著柳書殷胸膛的血,他用力的給她按住。
此時的他,雙眼猩紅,“彆說了,快去處理傷口。”
柳書殷忍著痛楚,“我隻想跟你在一起,不求來世,隻求今生。好嗎?”
沈濯看著眼前的柳書殷,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擺在一旁的婚紗。
柳書殷見他遲疑,她踉踉蹌蹌的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單手扶住了傷口,慢慢地往外走去。
空氣瞬間凝固,沈濯內心像是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具體是哪一種滋味,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寧靜的空氣中,傳出柳書殷的聲音,“如果今生,我還有一次出嫁的機會,我依然想做你的新娘。
做你沈濯的妻子,哪怕沒有婚紗,哪怕是茅屋土炕,哪怕是一貧如洗……隻要……”
她捂著胸口的血,吃力的喘了又喘,憋著氣,用力的說了出來。
“隻要新郎是你,是你沈濯!不管是那個吊兒郎當也好,不管你打架罵人也罷!
不管是那個趕著驢車賣菜的沈濯,還是還是吆喝著賣魚的沈濯。
甚至是那個高高在上,人人仰慕的沈總,我隻是……想要做你沈濯的女人。
是那個想要給你生兒育女,無論富貴貧賤都想跟你在一起的柳書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