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到了夏天,她又一直躲在家裡。就連村子裡的人領打火機,文具盒,都是沈吾梅在做。
他們一家都說柳書殷要考大學,在屋子裡麵複習。
這哪裡是什麼複習啊?分明就是在養胎。
現在孩子生出來了,瞞不住了。
婦女主任還能不過來看看情況,怎麼說上麵的計劃生育還是挺緊的。
“柳知青,柳大夫,三兒啊!你們不能這樣子為難我呀!我大小也是咱們村子裡的婦女乾部。
你看看你們,不聲不響的就生出了一個兒子。我這兒工作也不好做啊?”
許文英抱著小白,她把婦女主任給拉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坐下來。
“人家正在坐月子呢?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不能這麼不通人情吧?再說,現在這孩子已經出生了,這是一條命啊!你還能塞回去不成?”
婦女主任聽了一臉的懵,這許知青說的這是啥話?
許文英繼續洗腦的說道“再說了,你們家不用做文具盒了?還是不用做打火機了?你家爺們兒,不去魚塘那兒乾活了?”
婦女主任麵露為難,“許知青,這是上麵的政策。我也是沒得辦法。”
“啥沒辦法?辦法還不都是人想出來的!製度還不是人定的,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了你家想想,對不對?”
婦女主任看著許文英。
“人家這是合法的,那不是有離婚證嗎?你還是登記過的,哪裡出錯了?”
婦女主任眨巴著眼,“你說這三兒和柳知青表麵上去辦理離婚,是不是就是為了打算生二胎,鑽計劃生育空子的?”
許文英把頭偏向了一旁,可能當時他們沒想這麼多。但是,現在畢竟已經變成了事實。
婦女主任起身說道“那我明天去鎮上的計劃生育辦,說一說。”
沈母剖了個西瓜,端給村子裡的婦女主任,“鞠主任呐,他嬸子,你可要好好地說說,我們家你也看到了。
濯兒就是獨苗苗一個,他好不容易有個兒子。他嬸子,你可不能坑我們啊。”沈母說著就開始給婦女主任,遞西瓜。
許文英倒不是這樣想的。
她對著沈母說道;“嬸,鞠主任不會的。鞠主任啊人好心善,再說了,她也是咱們大沈莊的人,肯定是向著咱們村子的。
這比起做打火機,還有文具盒的事情來,就屬鞠主任家做活兒最好了。”
許文英這明顯就是話裡有話,先是誇讚鞠主任人好,心善,給她貼上‘好人標簽’。
然後又提醒鞠主任是大沈莊的人,她以後還是在大沈莊混的。
再然後,又說道,打火機,文具盒的活兒,屬他們家做的最好。那就是說,她明天去鎮上的計劃生育辦,不替沈濯一家說話。
那她們家,回村後,這打火機,文具盒的活也不用乾了。
鞠主任想到這裡,她還是能掂量的起輕重的。
柳書殷躲在屋子裡,她以為有了離婚證,村子裡的婦女主任就不會來找她了。
可事實證明,她的想法太簡單了。
現在她看著熟睡的小洲。又頗為不安的抓著沈濯的手,“你說,許知青還有媽,他們能搞定鞠主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