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不小,加上楊秋山這會兒沒說話,大家這才想起黎語在現場。
有幾個嬸子看向她的視線頓時充滿了憐愛。有那心思不純的,則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她,好像她已經成了楊秋山的人。
黎語將這幾人的臉記下,微微一笑,“就他那樣的,連我的身也彆想近。”
王老太放了心,修文媳婦是個好人,就該平平安安的。
事情到這,但凡有點眼色的,就該跟著前麵的人走了,偏偏有那想搞事的,非要送上臉讓人打。
錢氏哎一聲,拉長了聲音道“楊秋山就是奔著她去的,他一個男人,難不成還製服不了一個寡婦?”
這話相當於直接說黎語沒清白了。
部分人原本堅定的目光也在這句話中變得遲疑,是啊,那楊秋山好歹是個男人,女人的力氣哪能跟男人比。
錢氏看到眾人臉色,以為自己成功了,洋洋得意。
“女人啊,清白最重要,沒清白的就該自己死了,免得”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隻聽啪啪兩聲,兩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黎語放下手,看對麵的村長媳婦。屬實沒想到,她們兩個會同時往錢氏臉上打。而且一左一右,正好對稱。
村長媳婦拉住黎語的手,惱怒地看著錢氏,“錢氏,抓楊秋山的時候,我、大富和她媳婦、韓水媳婦、韓河媳婦、還有十幾個泥瓦匠都在場,是什麼情況我們最清楚。那楊秋山彆說碰黎語了,他連黎語的袖子都沒碰到。”
錢氏捂著火辣辣的臉,依舊嘴硬“你們收了她的錢,跟她關係好,自然為她說話。”
村長媳婦氣的想再給她幾巴掌,被黎語攔住。
黎語麵上毫無波瀾,“錢氏”
後麵的話未說出,不遠處忽然有聲音傳來。
“大家都在啊,我去周家村的路上看到有人在修文媳婦新蓋的房子外鬼鬼祟祟,結果被抓住了,他們有沒有往村裡來,你們看見沒?那人是誰?”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吳大狗,錢氏的當家人。
眾人“”
村長媳婦從人群中走出,笑眯眯地看著吳大狗,大聲問“那人可碰修文媳婦了?”
吳大狗莫名其妙“蓋房子的那麼多人都在,他哪敢碰,倒是修文媳婦拿著刀,像是要打他。”
村長媳婦撲哧一聲笑開,轉身麵向錢氏“錢氏,你家大狗都說那人沒碰到修文媳婦,總不能他也說謊吧。”
錢氏“”
吳大狗走近了,才發現他話裡的人都在,沒給錢氏一個眼神,直奔王大富而去,“大富哥,你今日好身手,可是在哪裡學過?”
這次算是沒人相信錢氏的猜測了。
但黎語豈會就這麼放過她。
“錢氏。”黎語用吳大狗可以聽到的聲音道“我前幾日看到你與一個男人在鎮上一起吃麵,他是誰?”
說完,黎語不再理會她,拉著村長媳婦直奔韓家。
走到不遠處回頭,看到錢氏扒著吳大狗,慌亂地解釋“當家的,我沒有彆人,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