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勝冷靜地看著盧父與盧母,“爹、娘,你們為何要害姐姐?”
盧母踉蹌著後退一步。
盧父狠狠地盯著盧勝,似乎想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我教你孝敬父母,尊重長輩,你就是這麼尊重的?你居然誣陷起你爹娘來了。”
事到如今,盧勝哪裡還會被盧父的話鎮住,看著二人,將自己這幾日查出的一切和盤托出。
從他發現金盞銀台的時間與姐姐病重的時間一致,到他嘗試盧父做的土豆後身體不適,再到這幾日他發現父親明著讓家丁查姐姐的下落,私底下卻一點也不著急的情況。
“爹,娘,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姐姐,明明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眸中隱隱帶著淚光。
盧父“你還偷偷查我們,你這個不孝子!”
盧母欲言又止。
盧勝看著二人,忽然道“爹,我想要一個真相。”
盧父見不得盧勝忤逆自己,重重地哼一聲,“沒有真相,我和你娘都沒有做錯。”
盧勝低頭默了默,過了會兒道“爹不想說就算了,我現在就去報官,把我查到的證據呈上去,到時候我們盧家所有人一起成為這南州府的笑話。”
他說著,當即走到門口,要開門出去。
盧父簡直怒火攻心,上前一把拽住盧勝的衣服,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踢他的腿。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誰教你告爹娘的,看我不打死你。”
最疼愛的兒子被打,盧母終於忍不住,一邊攔著,一邊大哭起來。
“阿勝,你彆出去,你想問什麼,娘告訴你,你千萬不能去縣衙,你還要考科舉,你不能在這裡毀掉。”
盧勝坐下來,聽盧母講緣由。
“去年臘月初八那日,你姐姐外出為我和你爹祈福,期間被一陌生公子調戲,你姐姐氣不過,打了那公子兩巴掌。
按說咱們盧家在南州府有頭有臉,打那種紈絝子弟也算不上大事,畢竟是那公子有錯在先。可那公子竟不是普通人,而是京中戶部尚書黃尚書家的幼子。
他知道你姐姐的身份後,命你父親將你姐姐慢慢折磨而死,否則就讓我們盧家全家下獄。”
盧勝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所以爹害怕被那黃尚書的公子報複,就給姐姐下金盞銀台的毒,讓她受儘折磨?”
盧母按按眼角,“阿勝,你爹他也是沒辦法,他隻是太想要保護我們了。”
盧勝覺得自己活了十幾年,再沒有聽過比這更荒誕的故事。
他嗬嗬兩聲,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們盧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是我們家亦有親戚朋友在京中任職,往年爹也跟京裡的其他官員有走動,我們何至於怕那一個黃尚書的公子。娘未免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依我看,應是戶部管著捐官的事宜,爹怕姐姐耽擱了自己捐官的事,所以根本沒有掙紮,那黃公子怎麼說,他便怎麼做,姐姐的命哪有他捐官重要”
最後的話沒說話,隻聽“啪”的一聲響,盧勝的臉被打的偏到了一邊。
盧父喘著粗氣,“你給我閉嘴,我供你讀書,你還編排起我來了。”
盧勝“嗬!”
蘇先生的小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