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想知道那些人的進度,但現實情況不允許,隻好讓項先生找個時間幫自己看看。
這是小事,項先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並在與黎語接下來的通信中詳細描述那些人的動態。
至於奶茶店,有了淑妃的牌匾後,一連幾日都是京城最受歡迎的店。
有些人大概覺得淑妃不會無緣無故給賞賜,於是直接把店當成淑妃的,還讓掌櫃的有機會在淑妃跟前為他們美言幾句。
掌櫃的實話實說,告訴他們店不是淑妃的,他們卻不信,反而覺得掌櫃的在刻意隱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掌櫃的無可奈何,任他們去了。
反正他沒有承認過那些人的話,以後真出事了,他辯解起來也有底氣。
黃尚書這頭,因為一直沒接到什麼信息,他慢慢地放下了心。
這日下了值,他讓人喊了紀朔到家中,對他耳提麵命。
“以後做事慎重些,碰到那種不好惹的,不要上趕著過去找麻煩,知道嗎?”
紀朔連連應是:“前幾日是小婿沒注意,做得不對,還請嶽父大人見諒。不過嶽父大人,我們接下來還要對付奶茶店嗎?”
黃尚書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那奶茶店的背後東家不明,暫時不要動作了。”等查清楚了奶茶店的底細再說,如果對方隻是個普通小民,他定要對方好看。
“那您的茶樓怎麼辦?”
一提到茶樓,黃尚書就煩躁,他把玉扳指摳下來,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半晌,道:“你來京城後,應該吃了不少東西,這樣,你把你覺得好的寫下來,交給茶樓裡的廚子去做。”
紀朔想說這個方法好像不太行,他吃過的都是京城有的東西,茶樓就算賣,也比不過奶茶店,但看黃尚書一臉不耐煩,隻好把心裡的話咽了回去。
這時有一陣風吹來,紀朔猛地打了個噴嚏。
黃尚書有些嫌棄,但對方終究是自己的女婿,他便抬頭,準備說兩句關懷之語。
然而他發現紀朔的鼻子流出了血。
黃尚書皺眉:“你身子不舒服?”
紀朔趕緊拿出帕子把鼻血擦乾淨,道:“京城的冬日乾燥,加上小婿這兩日忙事情沒休息好,故而在嶽父大人跟前失了體麵,還請嶽父大人見諒。”
黃尚書淡淡地嗯一聲:“既然如此,你就出去吧,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家。”
紀朔行了個禮退出去。
一出書房,紀朔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摸摸鼻子,大踏步的往外走。然而才走到花園,便迎麵撞上一個男子。
紀朔立刻擺出笑容,衝來人殷勤地喊道:“大哥。”
來人不是外人,正是許久沒有在京城出現的黃相如。
名聲掃地後,黃相如就一直在家中,對外隻說病了要休養。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為沒了名聲不敢出去。
在黃相如出事之前,他是紀朔巴結的對象,黃相如出事後,紀朔就有些看不起黃相如了。
他覺得黃相如一個大男子竟然在青樓周邊被人暗算,說出去都丟臉。
於是與黃相如說話的時候,紀朔的眼神裡不自覺地帶上了鄙視。
像紀朔這樣的人,黃相如見的多了,但他依然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