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子約摸二尺寬一尺高,韓錚沒讓其他人動手,親自把木箱子拿起來,然後撣掉上麵的土。
他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吩咐人去請裴侍郎。
至於剩下的人,就繼續挖。
有個官兵道:“這裡麵不會還有箱子吧。”
韓錚垂眸看著木箱:“不清楚,不過既然找到一個了,咱們便再試試,說不定還有第二個。”
官兵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繼續按著他的要求做。
裴侍郎沒想到韓錚真的挖到了東西,連忙從住處趕來。
韓錚看到他,起身讓出位置,“裴大人,這是從那邊挖到的,那地圖上有標記,你說,咱們要不要把其他有標記的屋子也挖一挖。”
裴侍郎:“先看看箱子裡是什麼東西吧,若是與案子有關的,咱們就接著挖其他的地方。對了,這事情不能讓那個莊主簿和州府的衙役知道。”
“裴大人放心,外麵有人守著,隻要咱們小心,消息透不出去。”
裴侍郎點點頭。
木箱子埋在土裡的時間應該不短了,上麵的鎖有些生鏽,韓錚找了塊磨刀石把它砸開。
木箱子內還有個木盒子,盒子一尺寬半尺高,上麵也有一道鎖。
韓錚還想砸開,被裴侍郎阻攔,“我試試。”
說罷,他取下身上的錢袋,從中掏出一根鐵絲。
將鐵絲插進鎖眼中鼓搗了一會兒,不知道碰到了哪裡,隻聽哢噠一聲,鎖開了。
韓錚有些詫異,但沒有表現出來。
裴侍郎常年在刑部,麵對的人各式各樣,他有這點能力不奇怪。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個賬本。
上麵記載著東海州最近三年內的總收稅記錄。
“這賬本放得如此隱蔽,一定非常重要,我先收起來吧。”裴侍郎翻看了一會兒,把東西貼身收好。
屋內,官兵們沒有再挖出箱子,韓錚看了看,讓他們把土填回去,至於磚頭,今天有時間了就收拾,沒時間的話就過幾天再管。
以防夜長夢多,韓錚帶著官兵們到下一個有標記的灶房裡挖。裴侍郎則帶著賬本離開,他們倆不能都在這裡,太顯眼了。
府衙的莊主簿和衙役聽到動靜,再次跑來看。
“韓大人,您方才在臥房可挖到東西了?”莊主簿一臉精明。
韓錚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自然是沒有,不過莊主簿是什麼意思?本官怎麼覺得你不高興。”
莊主簿訕笑:“下官並不是為難韓大人,隻是韓大人您把這後院的房子都挖了,委實不好看。”
“本官又不是沒讓他們把土填回去。”韓錚道:“莊主簿大可以放心,這府衙後院原本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本官絕不會做那有頭沒尾的事。”
莊主簿看他麵色不虞,忙道:“韓大人言重了,下官隻是隨口一說,您是奉旨查案,彆說挖屋子了,就是把後院全部拆了也沒問題。”
韓錚淡淡地嗯了一聲,須臾,看莊主簿不走,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前麵府衙的事忙完了?”
莊主簿已經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笑道:“沒有,下官這就去忙。”
韓錚看著他走遠,吩咐官兵們加快挖的速度。
他們選的也是灶房的中心位置,但一連選了兩塊地都沒有挖出來。
官兵們也由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手腳無力。